“咦?”沈宁宁走近,仔细看去。
那上面写的字,竟是娘亲沈思意留下来的文字!
好在沈宁宁最近努力学习那本文册,已经小有长进,这会儿,她辨认了半天,渐渐认出来。
“果……到……病除?”小家伙连忙拿来娘亲留下的华国字文册,跟牌子上的字两相对比。
终于确认了,这是一颗药果树!
沈宁宁感到分外惊喜。
“仙境果然是娘亲的!”
不过,也有些奇怪。
以前仙境生长出新的东西,都要先喂玉石给它。
怎么这一次,自己什么也没做,它反而长出了一棵药果树?
小家伙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原因。
“不管啦!先摘一点,今天去国学府,先让大家都尝尝!”
毕竟,这么甜呢。
沈宁宁乌黑水润的大眼睛弥漫着欣喜。
她拿起一旁的云梯架好,小腰上挂好篓子,哒哒爬上去就开始采摘。
之前,她也是这么收集金果子的。
今日还是陈冶驾车送她去国学府。
小家伙刚走到国学府门口,却见前院里,大家都没回各自的课室,反而都挤在这里。
放眼望去,乌泱泱的全是人头。
最前面有个姑娘,好像在激昂愤慨地说着什么。
人群吵闹嘈杂,沈宁宁什么也没听到。
而且,她年纪小,个子也不够高,几次蹦起来,都只能看到大家的头顶。
小家伙放弃了。
她小奶音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前面的人。
“同窗,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在讨论福宁郡主呢!”那个人半侧着头,一边听着前头的热闹,一边用八卦的语气跟沈宁宁传递消息。
小家伙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
大家都在说她?为什么吖!
那人没回头,自然也不知道是沈宁宁,于是旁若无人般啧啧感慨。
“听说福宁郡主,将一个得了鼠疫的人,直接带回了谢府,还跟那个病人同吃同住!”
“你瞧,最前面那个呼吁我们都不要靠近福宁郡主的人,是李家的大小姐,她今天刚来国学府,就主动要和郡主结梁子咯!”
沈宁宁努力蹦起来,果然看见有个穿紫色衣裳的小姑娘,站在最前面的台阶上,面朝众人,正在指责她的不是。
前头那人一副看好戏的语气,说了半天,却没听到任何回应。
他这才回过头来:“我说,你怎么不开口……啊!?是郡主来了!”
原本他还抱怨对方没有跟他一样兴奋地看热闹。
一回头看见沈宁宁那张软白娇嫩的小脸,他吓得大喊一声。
周围本还嘈杂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学子们纷纷朝沈宁宁看来。
小家伙已经捏紧小拳头,她往前走一步,众人立刻识趣地让开一条道。
“你凭什么造谣,我哪有和病人同吃同住?”沈宁宁小奶音气呼呼地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那紫衣小姑娘生的圆脸凤眼,居高临下的,用一种蔑视小萝卜头的眼神盯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传说中被神选中的福女?
也就是个普通小孩罢了!
李玉宜身后的谢愿玖,瞧见沈宁宁来了。
她眼眸一转,顿时站出来,故作焦急地解释。
“宁宁妹妹,你别误会,玉宜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为了大家考虑啊。”
“你将身患鼠疫的人带回谢府,我肯定是没有意见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但学府里人这么多,要是被传染上了,只怕不好。”
她说的言辞恳切,仿佛真的不希望沈宁宁误会一样。
可仔细去听,就能察觉到她挑拨的意图!
沈宁宁感觉到了,谢愿玖在煽动恐慌!
这是想将她放在所有国学府学子的对立面!
李玉宜更是摇动扇子,盛气凌人:“郡主,不如你还是先回家吧,等疫病过去了,你再回来上课。”
“不然,你留在国学府,怎么让我们放心?”
沈宁宁皱了皱小眉毛。
谢愿玖过分,李玉宜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想为难她,逼她自己离开国学府。
小家伙偏不怕为难。
她昂起小脸,一步步走上台阶,直到角度高过李玉宜,才小手叉腰,垂眸看着她。
“李姑娘,你看清楚,我健健康康的,所以才能来上课。”
“我既没得病,凭什么让我回家?你代表的是谁的主意,夫子?还是你自己?”
说着,小家伙转眸,不客气地看向谢愿玖:“亦或是有人挑唆你?”
谢愿玖心虚地垂下睫毛,抿起唇瓣。
周围的学子们顿时反应过来,交头接耳——
“对啊,郡主好端端的,又没生病,咱们怕什么?”
“而且我听说郡主曾经得过鼠疫,不过早就好了,真是福大命大!”
“李大小姐刚来国学府第一天,就拉着我们欺负郡主,要是传出去,咱们成什么人了?”
“就是,我爹还曾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