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村长也拿出半段草杆子,放进嘴里咀嚼,一筹莫展。
忽然,一道软糯的声音,犹如阳光般,破开众人心头的阴霾。
沈宁宁道:“叔伯婶子们别担心,医术交给我,我去请教厉害的神医爷爷。”
众人面色一喜:“真的?可是宁宁,医术岐黄这个门道深,你不是从小接触,学不来啊。”
小家伙粉糯的脸蛋上,掀起甜美的微笑。
“学一些应急的方子就好啦,治伤寒、病痛、安神之类的,应该都不难。”
何况,她自己有草药,碰上疑难杂症,就搬出灵泉和灵草。
沈宁宁信心百倍,村民们知道她从不说空话,顿时信服。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沈宁宁专程往返于狼山和谢府。
她请阿兄正式把她引荐给神医司马寒,向他请教一些简单的病理医术。
司马寒对沈宁宁本就有好感,知道小家伙想学,顿时认真地教导起来。
不过,岐黄医术博大精深,光是一个伤寒,就分不同的情况。
好在小家伙记性不错,司马寒一边说,她一边记,夜里回家,还会拿出来翻看好几遍。
司马寒甚至教她把脉,但这个则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和实践,沈宁宁知道急不来,但学的十分用心。
几日过去,黑娃子和陈冶从青州回来了。
还拉回来满满一马车的防寒器具,他二人都被挤得,只能坐在车辕子上。
两人一脸喜气洋洋:“村长,宁宁小姐,我们这趟去青州,可是买到不少好货!”
村民们围在马车边,黑娃子把帘子一掀,顿时露出里面的物资。
满捆的棉衣棉被,堆了六摞的皮毛大氅,还有各种各样的棉麻套。
“我们还买了木柴和垛子,已经安排人用牛车往京城拉货,明天就送到了。”黑娃子笑着说。
“青州那边的商户都笑话我们,说这种东西都不缺,买那么多,都没地方放。”
陈冶也道:“我们提醒了两句,但他们不相信雪灾要来了。”
沈宁宁正用小手翻着布料,检查是不是次货。
闻言,她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小脑袋,声音糯糯:“不相信才是人之常情~”
老村长点了点数量,黑娃子说这一趟一共花了一千又二十两。
那二十两是陈冶给的银子,剩下的一千两都是沈宁宁给的。
老村长便招呼着陈冶:“陈家娃子,你拿个笔,村民们从你这儿领物品,交钱的记左边,赊账的记在右边。”
陈冶连忙答应。
他们将马车拉到村长家的院子里,门口摆上一张小桌。
陈冶记,邓大叔打下手,黑娃子报账。
村民们拿着银子,在老村长家门口,排队换物资。
沈宁宁见大家井然有序,也放心不少。
很快,祥云村的动静,就引来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注意。
各村派人去悄悄地查看。
都被祥云村如今的景象,震惊的不知说什么。
家家户户都有人在修屋顶,扩院子。
那每家院里的枇杷树根,全都拿厚厚的破棉布包了起来。
十几个村妇结伴,在村子道路中间,切肉切菜,再放盐腌制。
别村村民看见了,都觉得祥云村就像是要躲灾了一样。
很快,消息传出去。
距离除夕还有三日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此时,沈宁宁正带着黑狼王,从疯书生的屋子里出来。
就听到村口传来争吵的声音。
“好像是村长爷爷的声音,狼狼,我们快去看看!”小家伙翻身坐在黑狼王身上,跟着它如风一样跑向村口。
离近了,就看见村民们护着老村长,把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往外推。
沈宁宁定睛一看,那商人,不是巴德顺吗?
他似乎更赚了点小钱,两只手戴了四个金戒指。
老村长手里拿着扫帚,将他往外赶:“谁准你这玩意进我们村子的,滚!”
巴德顺的小厮护着他,连连后退。
他嘴里怒骂着:“邓长寿!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怎么好赖不分呢?”
“我都说了,我是来卖东西给你们的,祥云村不是正在收棉布棉衣吗?我这儿有一批,你要不要!”
老村长气急,指着他:“你还好意思提?市价上,棉布一寸也就五两,你却向我要价十五两一寸,我是老了,可我不是傻了,你给我滚出村子!”
扫帚重重往下一拍,巴德顺这次避之不及,被重重地砸到了脑袋。
“哎哟!”他疼的龇牙咧嘴,气愤不已:“好你个老东西,敢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