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瞧蔫耷脑袋了才罢休。 “真是能耐了哈,说吧,那日宴请,是不是在靖州城随地屙尿了?” “头儿,你怎么知道?”李打铁几个猛地抬起头,有些意外的问道。 赵庞一拍问得最大声的李打铁脑袋,没好气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我还知道你们这几天不舒坦呢。” 说完,他的视线往几人的下三路溜了溜,意有所指道。 几人腿夹了夹,跟着瑟缩了一下,接着,他们注意到旁边的人居然也做这同样的动作,不禁瞪大了眼睛,以眼神沟通示意。 什么,你也这样? ……你也这样? 是啊是啊。 苦恼死了。 ...... 好似想到了什么,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看向赵庞,异口同声的喊道。 “大人......” 赵庞抬手,“别,这事儿叫大人也没用,你们那是渎神了,得你们自己赎罪。” “不过,好在你们头儿我为人豪爽,交友广阔,这不,我就认识一位本领高强的小郎,人家心地好,为你们做了中间人。” “回头不用五牲十二果,一人给我五钱银子,我给你们买贡品供奉赎罪去。” 八个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心疼这五钱银子,但更心疼这遭罪的自己啊。 几人别扭的动了动腿,低头去掏荷包。 赵庞一边收银子,一边打了下每个兵丁的脑袋,骂道。 “真是出息了,你们是狗吗?居然还在州城做这等事。” 李打铁颇为不服气,“人总不能被这三急憋死吧,在我们乡下,要是往谁田里屙这一泡尿,那还是看重乡亲,肥田呢!” “说什么胡话呢,你肥的是田吗?”又是一个脑崩过去,赵庞气得不行。 旁边的副将也跟着开口,“这等事儿本就是犯忌讳啊。” “尤其是墙角根,你家大人以前没说过吗?墙角根,那是毛鬼神贴着走的道儿,还好这次是污了道,要是恰巧它那时就在墙角根待着,你们......嗐!” 他视线隐隐的瞟了一眼,然后又惋惜的重重叹一声。 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八人只觉得裆处一阵风吹来,直吹得他们透心凉。 ……那叫后怕。 赵庞眼睛瞅过众人一眼,冷哼一声,声音瓮沉如洪钟。 “你们也是瞧到龙君布雨的,可见啊,这世间就是有咱们瞧不到的人和事,该有的敬畏心就要有,俗话都说了,听老人言,吃饱饭。” “行事也是如此,要有敬畏心,万事留一线,要记住,这个时候你退了一步不是输了,那是为你们以后可能遭遇的一些事,留一些生路。” 他紧了紧声,“听到了没!” 众人站直了身子,“听到了!” 赵庞摆手,“散了散了,我一会儿就去将供奉准备,约莫这两日便没事了。” “多谢大人!”李打铁几位兵丁感激不已,紧着就退下了。 ...... 片刻后。 赵庞瞧着这没有人的空地,摇头感叹这大人不好做,他回头,看着身边的副将,诧异道。 “于副将还知道毛鬼神?” 被唤做于副将的人颇为年轻。 只见他四肢修长,面皮虽然被日头晒得粗糙发黑了,一个冬日也没有养回来,不过,瞧他那高耸的鼻梁,浓眉大眼,薄唇鲜艳,还是生得颇为俊俏的。 便是黑,那也是黑里俏。 听到赵庞这话,他嘿嘿笑了一声,羞赧模样。 “也不是,就只是听家里老人说过一些神鬼之事,大人方才说他们渎神,又说他们是在墙角根放肆了,那自然是冒犯到了毛鬼神。” 赵庞也不在意,“成,营地里你看着,我再出门一趟。” 他将荷包朝上扔了扔,又落回掌心,听着里头碎银相碰发出的脆响,准备去牛犇犇那儿,将这银子给他。 到时,牛掌柜每日辰时三刻准备一份牛乳和糖蒸酥酪,按顾昭说的,搁在店门口的地上就成,毛鬼神自个儿会拿走。 赵庞走后,于副将在原地站了片刻。 他收了笑,发黑粗糙的面容褪去了老实,显得有些冷漠不凡。 见有兵丁来来往往,他面上又挂上了笑。 瞧过去有些老实,有些青年人的青涩,发黑的面容为他添一分蓬勃朝气。 ...... 今日春分,落日的时辰也比昨日迟了一些,白天和黑夜等长,等今日过后,便是日长夜短。 直到秋分到来时候,才又是二者等长。 黄昏时候,暮色渐起,天畔挂一轮斜阳。 家家户户飘起了炊烟,辛勤劳作了一日的人们神情放松,步履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赶去。 远远的瞧见了那炊烟,再多的疲惫也消乏。 甜水巷里,顾家一家人正在吃晚膳。 今儿的晚膳是马兰头肉丸子,里头添了菌菇,淋上几滴香油,又鲜又香。 肉丸子里还带着一股青梗马兰头的香气,格外的清新,一下就解了那肉丸子的腻味。 顾昭一气儿就吃了两碗,吃得肚圆了,这才罢休。 “姑妈的手艺真是好!”她搁下碗,真心实意的叹道。 顾秋花和老杜氏相视一眼,俱是一笑。 老杜氏:“瞧出来了,不好吃你也不会一气儿的吃了两碗。” 顾昭嘿嘿笑了一声。 老杜氏瞧着她,忍不住拉过手摸了摸,不解道。 “平日里吃得也不少,怎么都不长肉呢?” 顾昭理所当然:“我长个啊。” 老杜氏:...... 饭后,顾昭提着灯笼便出门巡夜了。 …… 接着两三日,靖州城都颇为太平,八郎化形了,顾昭带着它在靖州城里好好的耍了耍。 上茶楼听戏,去酒坊买了好几坛的好酒,又去市集上闲逛,买一些人间小娃娃爱吃的小食…… 最后,八郎还上了银楼,给丹娘带了好一些好看的发饰。 银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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