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带好酒!” 说罢,他手一扬,前头设木栅卡路的小兵连忙将木栅挪开,让车马通行。 后头有百姓挑箩赶驴的来了,队伍长着呢,潘知州也不好多说客套话,摇了摇头,和小林挥别。 “成,回头再叙旧,小钱,咱们走了。” 钱炎柱杨鞭,“好嘞,驾!” 马儿得哒得哒,走得不难不快,车马进入城门长长的甬道,此处有沁凉的风气涌来,视线一下就暗了许多,待出了这甬道,光线才明媚了起来。 潘知州被挑起了好奇心,“啧,这小林不厚道,到底家里是何喜事,说一半留一半的,这是诚心捉弄我啊。” 顾昭笑道:“应该是添丁之喜。” “哦?”潘知州看了过去。 顾昭:“添的还是双丁,一男娃一女娃,正好凑了个好字。” 潘知州抚须,还未说话,外头赶车的钱炎柱听了,顿时起了好奇心,按捺不住的问道。 “顾小郎,这怎么瞧出来的,面相吗?左右无事,你给我们唠嗑唠嗑呗。” 顾昭:…… 潘知州虽在抚须,不过眼里带笑,显然也在等着自己的说辞,顾昭失笑,道,“那我就唠嗑唠嗑。” 想了想,她道。 “方才那林侍卫泪堂位隐隐有莹光,左为儿,右为女,子女宫皆圆润饱满,再联系下他说的家中有喜,想来是添了双胎,正好是一儿一女。” 钱炎柱又问了问这泪堂位在何处,待知道是在眼睛的下眼睑处后,他又是好一通的想。 方才,他也见过林侍卫,还真没有瞧出他那下眼睑有什么特别的。 当下,钱炎柱只能悻悻的开口,道。 “唉,我这肉眼凡胎的,啥也没瞧出来,得,看相我是不成的,不过,老黄历上写的凶吉,我还是能瞧得懂的,勉勉强强,也算还成吧。” 顾昭:“哈哈,炎柱哥又逗人,老黄历只要识字,咱们都能瞧懂。” 钱炎柱嘿嘿一笑。 …… 潘知州:“这小林啊,他是我在京城初初当官时,赁的屋主,他们家里最小的小子,眨眼都有娃儿了。” 他感慨了下韶光易逝,紧着又和顾昭道。 “这趟回京,我还得述职,方方面面都要汇报,应该要忙碌好一通,顾小郎,我要是忙糊涂了,你帮我记着,提醒我去林家走走,带上节礼。” 他顿了顿,“以前,我做小官的时候,赁屋在他们家,可没少被他家老太照拂。” 顾昭应允,“成,我给大人记着了,保准忘不了。” …… 马车往城东的方向去了。 一行人住的是官驿,此处官驿落座在城东的永汀大街。 这一处官驿说是驿站,其实更像是客栈,只是和寻常的客栈相比,这一处的官驿只接待来京的官员,不做寻常人的生意。 顾昭下了马,钱炎柱和卓旭阳在驿卒的牵引下,牵着马儿去后头的马厩。 她抬头望去,只见这处官驿是木砖混制的,四角飞檐,仙人跑兽,两边垂下长长的红灯串,瞧过去有三层高,颇为巍峨不凡。 然而城东富贵,皇城落座在城东方向,朝中大臣皆在此处购置宅子,更有多座的王府在这一处。 是以,这一片的楼宇富贵异常,街道繁华,店肆林立。 在这一些楼宇的映衬下,三层高的官驿一点也不显眼,甚至有些普通。 对于顾昭几人来说,这一处自然是极好的。 …… 官驿颇大,屋舍多,住的人也少,顾昭总算能自己住一间屋了。 一番洗簌用膳后,顾昭忍不住多瞧了潘知州几人几眼,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拾掇,潘大人又是风度翩翩模样。 按小潘哥的说法,那是虽老还俏的老来俏! 陈长史、卓旭阳和钱炎柱也不差,陈长史约莫三十来岁,穿一身青袍,他和爱蓄须的潘大人不一样,他喜欢将面上打理得干干净净,因此,有些清瘦的他瞧过去也更年轻一些。 卓旭阳和钱炎柱穿一身皂衣,皆是长手长脚,身量高大模样。 …… 潘知州带着陈长史,准备先去吏部府衙一趟。 “小郎,你……” 潘知州抚了抚须,微微拧眉。 留顾昭一人在驿站,他又有些不放心。 潘知州多看了顾昭一眼,十来岁的少年郎,虽然面容气质稍显冷淡了一些,但那唇红齿白,五官俊俏模样,说是姑娘家,也是有大把人信的。 要不是顾小郎凶名在外,还真有人嘀咕他男身女相。 京畿之地,总有些纨绔子弟。 潘知州有些不放心。 顾昭:“大人放心去忙吧,我四处走走,赶着宵禁之前就回来。” 潘知州想了想,也罢,顾小郎虽然比他家寻龙还小,行事却稳妥许多,再说了,他那手通神鬼的本事,就是碰到纨绔了,也是纨绔吃亏。 “成吧,耍着去吧。”潘知州大方的给顾昭一锭银锭子,手一扬,阔气道。 “瞧见好吃的好玩的,别舍不得买,咱们一路又是水又是山的,颠簸到京里,没吃点好的,没耍点好玩的,那不是亏了?” 顾昭推辞,“大人,我自个儿有银子。” 潘知州抬手制止,笑道,“哎!长者赐,不可辞。” 顾昭瞧着银锭子,心中一暖,手一翻,她将它收到了袖袋里,笑着道,“那就多谢伯伯了。” 潘知州畅笑,“好好。” …… 目送潘知州几人离开后,顾昭便在京里逛了起来。 此时未初一刻,街道两边的店肆店门大开,时不时有饭食的香味飘香而出,幡布随着春风摇摆,食客三三两两的搭伴,言笑晏晏,自有一番热闹肆意。 芙城随处可见水脉,岸边绿柳垂枝,时不时顽皮的点了点清澈的河水,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顾昭本来没想花银子的,在经过一家卖鸭子的店时,她没忍住花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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