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少她吃东西了,比饿着好。
这种感觉,挺矛盾。
调整好情绪和表情,贺严走了过去,从陈嫂手里接过餐盒继续喂她。
时羡吃下一口粥,抬起水灵灵的眼睛,“你抽烟了?”
贺严手指一顿,只一秒,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舀粥给她,“抽了一根。”
回来之前,他特意在外面转了一圈,自觉身上烟味散了,才进来。
没想到还是被她闻了出来。
时羡问他,“怎么突然抽烟了?”
都说抽烟是为了缓解压力。
她认识贺严这么久,从未见过贺严抽烟。
时羡歪了歪头,躲开勺子,与他四目相对,似是想看出他因何而愁。
贺严没回答,只是说:“如果你觉得味道太重,就让陈嫂继续喂你,我去换件衣服再过来,好不好?”
时羡摇摇头,左手覆上他的手腕,含着点娇态,“我想你喂。”
贺严笑了。
眉目舒朗。
愁绪散尽。
宠溺地应了声好。
时羡一向独立,很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这种依赖愉悦了贺严,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被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