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就别担心我们了。”
贺严更无奈了,“羡羡是我老婆,她的生日我不会忘。”
“你懂事就好。”
贺老太太阖上日历,“人羡羡从小没妈,是个可怜孩子,到了咱们家,咱可不能让人家受委屈。”
“我知道。”
贺严应声,余光瞧见电梯里出来几个人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忙道:“奶奶,我这边有点事,改天带羡羡去老宅看你。”
说罢,贺严挂了电话。
再推门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乔宇和两个女人。
一个年轻些,约莫二十几岁。
另一个年龄大些,四五十岁的模样。
时羡替周老太太掖了掖被角,随即迎了过去。
还未开口便听贺严道:“这是我让乔宇找来的两个护工,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让她们过来帮帮你。”
“少夫人我给您介绍一下。”乔宇指着年龄稍大些的护工道,“这位是林阿姨,她照顾过很多病人,是金牌护工。”
“这个是小金,林阿姨虽然照顾人很有经验,但毕竟年纪大了,小金年轻,有什么擦身子啊搬东西都可以让她干。”
贺严也随之道:“我还安排了两个保镖过来守着,保证你和外婆的安全。”
“少夫人放心,都是一米九的壮汉,不过他们不会打扰到老夫人休息,也不会吓着别人,会让他们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躲着。”
末了,他眨着眼,故意又加了一句,“总裁特意嘱咐的。”
话音才落,便收到了贺严一记刀眼。
时羡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由衷地像贺严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
他将事情安排的这样妥帖,给足了自己安全感和面子。
乔宇干咳一声,挤眉弄眼地朝贺严递了一个眼神,随即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这一小动作提醒了贺严,也没逃过时羡的眼睛。
“怎么了?”
“没什么,睢瞿的工程上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我去看看。”
贺严云淡风轻地解释了两句。
可瞧着乔宇那副着急的样子,时羡也猜得到并非如他所说那么轻松。
忙道:“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她将贺严送到电梯口。
一对夫妻难舍难分。
这么久没见她了,
贺严凝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环住时羡,在她耳边低声轻语,像是下蛊一般,“我会尽快赶回来,晚上有惊喜要给你,等我。”
“好。”
目送贺严进了电梯,时羡才转身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
电梯门一合上,贺严唇边的笑意瞬间消失,声音冷寒。
“工头打电话说,今天早上大家吃过早饭,有几个工人照常上了高台,可是还没来的及开工,高台就断裂了,五个工人从上面掉了下来,两个受了重伤,已经送往最近的医院救治,另外三个……”
乔宇顿了顿,声音中含着肃穆,缓缓吐出几个字,“直接坠亡。”
“坠亡?”
电梯门适时打开,贺严从迈着沉重的步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开工前没有检查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贺氏在工程开发这一块儿上向来没出过什么差错,他在工程开始之前,也不止一次的强调过,每次开工之前都要仔细检查,一定不能出纰漏。
“工头说检查了,没有问题,但工人一上去就……”
毕竟牵扯到几条人命,乔宇心里一直在打鼓。
“通知家属了吗?”
“通知了,他们一直在工地闹事。”
乔宇微微叹气,“工头简单的和他们聊了一下赔偿的事情,不过那些人不肯私了,咬定要打官司,许董已经过去稳定局面了。”
虽说这个工程是许、贺两家一起开发的,但许家只占了一小部分,真正有决策权的还是贺氏。
乔宇便一直在等贺严的决断。
然而,贺严却久久没有言语。
高台断裂,工人坠亡,家属闹事……
他缄默良久,一直到了地下车库,上了车,才凝声吩咐道:“你把我送到工地之后,派人去查三天内的监控,看工地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您的意思是……”
乔宇启动车子的手微微一顿,心里忽然明白了几分,踩下油门的同时点了点头,“好的,总裁。”
–
送走贺严,时羡重新返回了病房。
林阿姨和小金一个收拾病房,另一个正盯着周老太太的输液管。
时纯已经醒了过来,依旧缩在沙发角落。
准确来说,她早在贺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