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偏过头,不再看了。
以为她是害怕,贺严也收了手机,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耳边的碎发。
很难得,时羡没有躲开。
贺严大喜过望。
于是继续道:“我让景铭把他们都送到了警察局,这件事,很快就结束了。”
他将温热的手心搭在时羡手臂上,声音温柔清浅,像水一样,“羡羡,等一切都结束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回家,如果你想奶奶了,我们就回老宅,或者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我什么都不做,就在家守着你,照顾你,一起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好不好?”
他把生活描绘得很好,是时羡从前最期待的。
可现在,她听着这些话,丝毫没有反应。
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见她依旧不反抗,
起初,贺严以为自己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可半小时过去了,时羡却依旧不动一动。
贺严站起身,轻轻触了触她的额头。
凉得吓人。
刚才还满心喜悦的男人忽然就慌了,“羡羡,羡羡,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他看了看仪器,没发现端倪。
可时羡却像个瓷娃娃一样,不言不语。
“羡羡,你说句话,行吗?”
贺严放下了所有尊严,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如果你不高兴,就骂我两句,打我两下,做什么都好,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离婚。”
时羡动了动干涸的唇瓣,很平静地看着贺严。
声音涩哑,仿佛历尽沧桑。
无力,却坚定。
坚定到任何人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可转圜。
刹那间,贺严胸口像是重新压了一块巨石。
刚开始闷得他喘不过气来,后来就像是有人拿锤子使劲儿地敲这块石头,闷得胸口发痛。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求来的,竟然还是这两个字。
他以为,时羡不厌恶他的触碰,是要试着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