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离、咳咳——”
方书瑶一口咖啡呛在嗓子眼儿,猛咳不止。
时羡赶忙叫来服务生给她端了一杯白开水。
瞧她咳到飙泪,又立马抽了几张纸塞过去。
叹道:“我离婚又不是什么爆炸性新闻,你干嘛这么激动啊……快擦擦。”
方书瑶接过来胡乱抹了下嘴,使劲儿清了清嗓子。
纠结的捏着手里的纸团,张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凝着时羡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约莫三五分钟后,她像是说服了自己似的,拧着眉咂舌。
“也是,既然你们都在国外遇见了,他肯定也猜到五年前你是假死出国了,早离早解脱,总这么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随之又问:“贺严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啊。”
时羡淡然一笑,双手交叉,握住了咖啡杯,“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回来。”
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是已婚的身份。
“什么意思?”
方书瑶本来挺清醒的,就这么一句,把她弄的云里雾里。
缠着时羡跟她说清来龙去脉。
可越听,她脸色越差。
随着“砰——”的一声,方书瑶拍桌起身。
不但把时羡吓了一跳,还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无奈大小姐怒火冲天,全然无视身边朝她投来的目光。
掐着腰怒骂,“不是,他什么狗东西啊,怎么一点人事儿都不干呢,连骗你回国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他就不怕真给你捅了娄子,无法收场吗?”
这个谎万一传开了,不但毁了羡羡这几年为公司付出的心血,还毁了云恒集团几十年的企业形象!
那可是周外公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是羡羡最看重的!
他这种做法,简直比当初的时敬川还要可恨!
“好了好了……”
看她这么义愤填膺,时羡摆了个示意她坐下来的手势。
并且多少有点儿后悔把地址选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了。
余光扫了眼看热闹的大学生们,小声劝道:“这么多人瞅你呢,消消气,别骂了啊。”
“我骂他?我骂他都嫌脏了我的唾沫!”
方书瑶撇着嘴坐下,使劲儿用手掌给自己扇风降火。
“真的羡羡,你赶紧跟这人离了吧,多跟他保持婚姻关系一秒钟都是对人生的不尊重。”
饶是这样还不解气,恨声道:“等你拿离婚证那天,我立马送你一份大礼,给你介绍十个男人,还各个都比贺严强百倍,随便你挑!”
十个男人…
时羡被这庞大的数字量给吓着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果然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方书瑶。
正经不过三秒。
她玩笑着嗔怪,“行了,别胡说八道,我都是孩子妈了,难不成要给我家宝贝找十个爹啊?”
“那怎么了,你嫁给谁就是谁的福气,何况还附赠一个天才萌娃,那人捡了这么大便宜,高低不得去庙里烧柱香感谢各路神佛保佑啊。”
方书瑶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所以羡羡,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明天就去法院起诉离婚。”
她正了正色,说:“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家老头子好歹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呢,也认识几个法院里的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
见她如此为自己,时羡感动极了。
鼻头一酸,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垂下头,缓了片刻。
直言道:“瑶瑶,我不跟你客气,有件事,还真需要你帮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方书瑶一拍胸脯,满口答应。
甚至都不等时羡说是什么事。
似乎无论帮她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有了方家走关系,诉讼离婚的流程就加快了很多。
有些需要等待或考虑的步骤,就直接跳了过去。
一个星期后,时羡和贺严同时坐在了法院的调解室里。
虽然面对面,但时羡始终不去看他。
或者说,这一周她都有意识的躲着贺严。
尽管如此,她也怕贺严会调查她去了哪儿。
所以那天和方书瑶分开之后,她就回酒店退了房。
本想带苏聿潇去时家别墅住两天,可苏知言却说那个别墅很久没人住了,要住也得先收拾一下。
又说他在青州的房子已经找阿姨打扫过了,可以直接去住。
怕时羡会拒绝,还用工作忙不常回家为理由,让时羡放心去住。
时羡笑他多虑。
虽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