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刚伸手,时羡就条件反射般向后躲了一下。
他动作僵硬在半空,悬了许久,才落下来。
摇摇头,“你和我之间,说这个,太见外了。”
“不,不是见外,是礼貌。”
时羡脸上一片寒凉,“我记得你这个人情,如果有机会,我也会把这个人情还给你,但人情不是感情,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走那么近。”
贺严一怔,“什么意思?”
“你回去吧。”
时羡释然般的吐气。
一下逐客令,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羡羡,你……”
贺严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一把捞过她的手,“你别这样,你不想跟贺氏合作,就不合作,我保证不会插手可以吗?”
明明在医院还好好的,她刚才还主动给自己端了水喝。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贺严不明白,心里突然一下就乱了。
急着反思自己,却又不知是怎么得罪了她。
索性直言相问:“还是你觉得,我哪儿做的不好,你说出来,好吗?”
“你做的很好,可惜……”
“可惜什么?”
贺严定定的望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眸如同两个巨大的旋涡,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吸附进去。
时羡在沦陷的前一刻,垂下眼睫,撤了撤手。
可她越撤,贺严抓的便越紧。
直到把她手背抓红了也不肯松手。
仿佛一松,就是一辈子。
时羡轻咬唇瓣,抬起眼睫,平静如水,“可惜,不是五年前。”
言外之意,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贺严瞳孔微缩,双脚不自觉朝后踉跄。
刚才还能紧握着她双手的大掌,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五年前……
她说,五年前……
贺严薄唇轻启,却说不出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
一双手得到自由,时羡心里松了松。
她背过身,朝楼上去。
到楼梯口时,微微偏头,“我上去睡会儿,就不送你了。”
说罢,她抬步上楼。
贺严楞楞的站在原地,面色苍白,唇色渐无。
浑身都透着一股叫做懊悔的情绪。
过了很久,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