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
这算什么?
争宠吗?
一张俊颜黑如锅底。
慈父形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这水桶高的小家伙若不是他亲生儿子,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提溜着后脖颈子扔出去。
太讨厌了。
生等着时羡喝完了,苏聿潇才站起来,狗腿的很,“妈咪,我去给你刷碗!”
待他钻进厨房,贺严才走近时羡,闷声问:“真是他那碗好喝?”
时羡挑衅似的勾起唇角,“你说呢?”
贺严撇嘴。
正要反驳什么,眼前却忽然多了一个保温桶。
诧异抬眸,就见小家伙双手举着。
他一时怔住了,眼底尽是疑惑。
见贺严不动,苏聿潇又往前递了几分,“给你。”
“给我?”
贺严倏然睁大眼睛。
“不要吗?”
“要要要!”
刹那间,三十几岁的大男人竟像个几岁孩童。
就连时羡都险些分不清,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
生平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受宠若惊是什么意思,贺严激动极了。
双手拖住保温桶,跟拿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正沉浸在父慈子孝的幸福中,耳边忽然响起苏聿潇稚嫩平稳的声音。
“你喜欢就好,就当是你救我妈咪的报酬,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贺严笑意一僵。
真不愧是时羡教出来的孩子。
母子一脉。
连话都一模一样。
忽然,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
贺严一手提着保温桶,一手摸出手机。
见是个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对方却执着得很。
一连打了三遍。
末了,他划下接听键,“喂。”
下一秒,眉心微微皱起。
沉默片刻,沉声道:“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刚挂断,就听时羡说:“你走吧。”
贺严确实有事,便没再坚持,只道:“那我忙完再来。”
话落,他不舍的看了看老婆孩子,无奈轻叹,转身出门。
开了车,直奔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