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蒋寒笙双瞳骤然一僵。 随即牵动肌肉,露了些尬色。 “妈,你说什么呢。” 他怪了一声,伸手扯扯被角,“我和阿羡刚订婚几天啊,这都是没影儿的事……” “不是,这怎么能是没影儿的事呢?” 陆锦都被弄糊涂了。 双手一摊,理所当然道:“这订了婚就是要结婚呀,你一个大男人矜持个什么劲儿啊!” 她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好像若这事儿她能替,恨不得替蒋寒笙去做了。 紧声道:“阿笙,你和羡羡是订婚了不假,但这不能代表她就是你的,领了证,娶回家那才是你的!” “妈。” 蒋寒笙既无奈又无力的唤了一声。 几经措辞,才吐着气解释,“我救阿羡,也不是为了逼她结婚啊。” “可你们本来就要结婚啊,现在不过是早点结,免得夜长梦多!” 陆锦急坏了。 就差把贺严这个名字摆在明面上说。 他可是自家儿子的劲敌! 那些新闻虽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可也并非尽是空穴来风。 不说别的,至少贺严想跟时羡复婚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阿笙为了时羡连命都可以不要,若是结了婚,那男人保护老婆自然理所应当。 可若是不结婚,到最后还鸡飞蛋打,这一枪不就白挨了吗? 蒋寒笙觉得自己跟她是说不通了,索性不再辩驳什么。 用被子遮住半张脸,丢下一句‘困了要睡’便蒙着头背过身去。 无论陆锦说什么都没栽开口说一句话。 瞧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自己这个小儿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太守规矩了。 虽说做人是得规规矩矩的,可谈恋爱和结婚这事儿要是只守规矩,那就和走流程没什么区别了。 不行。 陆锦如针尖儿般的眉尾轻轻动了动。 自家儿子既然抹不开面子,那就得她这个当妈的亲自上阵了。 蹑手蹑脚的从病房里出来,陆锦哪儿都没去,就这么守在门口。 时羡提着水壶回来,见到的便是她百般无聊的靠在墙边的模样。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陆锦牵着手臂拉到了一旁。 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想法向时羡和盘托出。 最后眸子亮亮的,似是在盼望着什么。 柔声问:“羡羡,你是怎么想的呀?” 时羡没急着回答。 而是对上那双几乎被期待所铺满的眸子之后,她才缓缓点了下头。 声音轻轻浅浅的,很是乖巧,“我听阿姨的安排。” “那太好了!” 陆锦双手一拍,“你这么说,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一会儿就去挑日子!” 说这话的时候,那脸笑地几乎能开出朵花儿来,“这段时间你和阿笙两个人都太霉气了,我得好好选,把你们俩这霉气给冲走,以后成了一家人,日子得红红火火的过!” 说罢,陆锦笑嘻嘻地拍了两下时羡肩膀,就欢欢喜喜地跑到一旁去查黄历了。 时羡提着水壶的手指稍稍紧了几分,抿抿唇,进了病房。 蒋寒笙正在床上睡着。 原本是为了不跟陆锦辩驳才出此下策,不想装着装着,竟真的装睡着了。 四平八稳的呼吸声有节奏地从鼻腔冒出来,时羡见他睡得沉,便没打扰。 只是轻轻将水壶放在桌上,随后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落了座。 看了好一会儿,时羡才发现蒋寒笙的颜值其实并不输贺严。 只是风格不同。 蒋寒笙是一种很让人安心的长相,很可靠。 不似贺严,长了一张让人不放心的脸。 眼下蒋寒笙闭着眼,睡的安稳,时羡脑海里忽然闪过陆锦刚才说的那番话。 心里想着,日子要是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也挺好。 一周后。 陆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进了病房便将时羡叫了出去。 走到休息椅旁坐下,她眉眼温和地开了口,“羡羡,我刚才问过医生,不出意外的话,再有半个月,阿笙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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