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自惯了也我我素。”
“这种人当同事当朋友没什么问题,但和你当情侣,我是怕你受委屈,也不信任他能做好。”
林秋宿辩解:“他没有你说的那样。”
“那他自己证明给我看。”林观清道,“上来就要我盖章,当我是卖弟弟的那么好说话?”
他不需要任何物质馈赠或言语讨好,要的是真实态度与证明。
如连说服自己办不到,林观清干不逼人分的缺德举动,但也的确没办法宽容接纳,就这么干晾着吧。
林秋宿知道林观清不是没事找事,兄弟之间对方当惯了大人,难免操心方方面面。
“你也不要凶巴巴的。”林秋宿小声嘀咕,“砸东西真的不可取,你吓到我了。”
林观清毫无愧疚之心地说:“不好意思,你们太投入了,压根听不到我说话,我只好找块石头打断你们。”
林秋宿揉了揉眼睛,倒两杯热水,再交林观清的电脑。
时隔整整十多天,林观清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办公本,一时间竟有些百感交集,且记不起来密码是什么。
鼓捣半天终于打开所有常用的工具和软件,他有点不想再回医院,直到指针慢慢走到了自己的吃药时间。
被林秋宿声喊他发,他不太想走,被凑近的林秋宿嗅了嗅肩头。
林观清转过头去,与林秋宿面面相觑,再看到林秋宿蹙起了精致的眉头。
“你是不是吃了火锅?林观清,你息了。”林秋宿道,“你指责谢屿那么起劲,自己背地里也没干好事!”
林观清:“……”
现在和谢屿道歉互相抵消还来得及不?
·
幸亏院检查的报告显示一切正常,除了有些需要长期调养,其他的异常指标仗着林观清底子不错,恢复得还挺快。
被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后,林观清总算是彻底院了。
刺眼的阳光照得人微微眯起眼睛,林秋宿和林观清坐在长椅上,不约而同地对之前长达半月的假期感到恍如隔世。
“你不能现在好起来了就不把病放在心上,如以后恶化,有的是病假可以休。”林秋宿道。
林观清说:“知道了。”
他晒着太阳,忽地讲:“我准备等游戏公测,再跟版本就调回来,已经和总办申请过。”
“唔,什么时候的事?”林秋宿困惑。
“回国之前就有的念头,住院那些天没事干,正好用来规划以后的事。”
游戏业人跟着项目跑是常有的事,但自己也选择,抓住或者不抓住那些变动。
林观清以往余地不多,总是选择前者,如今到了分叉口,想要走上另一条路,那里有他更想去重视的事物。
“真的吗?那总办的人怎么说呢?”林秋宿说,“你回来不要紧吧?”
林观清扯了下嘴角,逗他玩:“要紧,不过可以派谢屿去填我的坑。”
林秋宿闻言立即浑身绷紧,再板着脸说:“谢屿不会去的,他黏人,非常需要男朋友,绝对不谈异地恋。”
话音落下,掐着点算了好似的,林观清收到一条邮件。
用的是公司的内部邮箱,其中有定时功能,不仅可以按照设置时间送达,而且收件方也可以存档时间。
谢屿好天前的信,这会儿来到自己这边,里面内容肯定与工作无关,但和他旁边的林秋宿有联系。
林观清暗落落调低屏幕亮度,好奇心之下,立即打开扫了眼。
信件字数不少,应该花了许多时间去编,谢屿在前率先说起了歉意。
[得知我和林秋宿在恋爱,你身为他哥哥,可能心里的担忧和烦闷会比快乐更多。我抱歉,但还是对林秋宿情不自禁,也决定朝他的家人坦白。]
在这之后,谢屿提到何时表白、如何追求,又通过什么契机与林秋宿正式走到一起。
许多细节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消磨,照理来说应该记忆模糊,谢屿复述时却措辞清晰,甚至记得京市的酒店,飘落在林秋宿睫毛上的雪花。
除此之,往常谢屿是言简意赅到不屑于修饰的人,这次却有所不同。
如同每一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年轻人,他带着莫名的勇,郑重其事地让林观清放心。
这不是在虚晃一招地做演习,自己养了那么年的白菜是真的被撬走了,林观清匆匆看完以后,浮现了这么一念头。
他再度感到血压飙升,期间伴随着心力衰竭,疑似需要回去重新治疗。
但不他回到白衣天使们的保护圈,谢屿的AMG掀起一阵热浪,已经稳稳当当地开到他们面前。
那辆吉普的车窗裂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