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有些担忧地道:“蒲甘人五十万大军,我军目前能集结的兵力只有他们的一半,想要一举击败他们,只怕很困难!万一主力部队没能如计划那般及时击溃蒲甘大军,反而被蒲甘大军反咬一口,与此同时,天竺人大军来援与蒲甘人前后夹击我们,后果将非常严重,整个战场局势恐怕便会瞬间崩塌,我军只有向北突围这一条路了,而最终能有多少人突围出去,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武松淡然一笑,“风险自然是有的,战场争锋哪有不冒险的!”脸上流露出傲然之色,“我倒要看看蒲甘人以两倍的兵力,能否抵挡住我军的进攻!”杨志见武松如此说,也不禁被激发出了豪气,然而想到失败的后果,心中又不禁担忧起来,只觉得武松的计划实在是太过行险了一些。万一要是失败了,整个大理都会丢掉,这倒罢了,万一大军陷入蒲甘人和天竺人的重围之中全军覆没,四川、广南西路恐怕都危险了。
武松当天便返回大理城布置去了,留五万汉中军即杨志麾下近万兵马守备凤羽郡即点苍山一线,以杨志为统帅全权负责。武松的计划很明白,便是以杨志率军在凤羽郡阻挡并且牵制住天竺大军,他则集结其余部队伺机对正在猛攻龙尾关的蒲甘大军展开突击,以期一鼓作气击破蒲甘大军,然后再全力应对天竺大军,那时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了。然而武松目前能够集结的兵力只有燕云军二十三万左右,投诚的大理军四万左右,共计二十七万大军,而蒲甘大军却是五十万,兵力对比几乎是一比二。而且蒲甘人还有两千头战象组成的战象部队,武松要以这二十七万大军击破蒲甘五十万大军绝非易事,一个弄
不好便是弄巧成拙打虎不成反被虎伤的局面。
大理城内一座寻常的民家院落之内。五个人聚集在一间卧室之中,房门紧闭,门外戒备森严。五个人中,坐在主位上的那位赫然正是莫昊天,另外四人,两个三十多岁的模样,两个四五十岁的样子,都穿着大理民间的普通服装,不过却都皮肤白皙,神情兴奋的模样。
只见坐在左首处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激动地道:“天竺人和蒲甘人卷土重来了,天竺人近六十万大军,蒲甘人近五十万大军,这一百一十万大军对付燕云人还不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容易!”说话的这位,名叫段宏明,是大理皇族成员,早就远离了权力场,不过却是原大理最富有的贵族之一,洱海周围的数十万顷良田,三分之一便是他的。燕云占领了苍山洱海之后,立刻施行了燕云的土地政策,虽然平民百姓欢欣鼓舞,却大大地得罪了类似段宏明这样的传统贵族,这些传统贵族对于燕云可谓恨之入骨,如果可能的话,他们真是恨不得将燕云人个个都给生吞活剥了。因为按照燕云的土地政策,段宏明等便不得不将手中的大量土地都给贱卖了,这是他们这种传统贵族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在场的五个人,除了莫昊天之外,另外四个都是大理本地的传统贵族,除了段宏明,另外三个中,那个四五十岁面目有些阴沉的中年人,名叫肖蜡,是大贵族肖家的当代家主,他是摆夷族人,另外两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那个神情有些冲动的名叫柏农,大理汉族,另一个神情很冷静的年轻人名叫程鹤,大理汉族。这四个人是大理本地传统贵族的代表,对于燕云占据苍山洱海都是无
法接受的,因此便在莫昊天的鼓动游说之下,与莫昊天走到了一起。
其他三人听了段宏明的话,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柏农大声道:“我虽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兵力相差如此悬殊,燕云绝没有获胜的道理!我们应当立刻与天竺人和蒲甘人取得联系,与他们谈妥条件之后,帮助他们打败万恶的燕云军,恢复大理的安宁!”
肖蜡点头道:“就该如此!我们几家可以把所有仆役都给组织起来,集合个七八千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程鹤思忖道:“我们不能同时与天竺和蒲甘人合作,我们必须选择一家,须知脚踏两只船的结果可不会美妙。天竺人和蒲甘人之间,显然天竺人的实力要强大的多,我们应该全心全意与天竺人合作!我们帮助天竺人夺取苍山洱海,而天竺人必然会保证我们在苍山洱海的利益!”众贵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莫昊天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四人不解地看向莫昊天,柏农没好气地问道:“昊天,你这是什么意思?”昊天,原来在场的四人并不知道莫昊天的真名,以为他的名字就叫做昊天。莫昊天虽然与这些贵族合作,却还是留了一手。
莫昊天皱起眉头,道:“燕云军绝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如今的局面对于燕云来说虽然不利,但要说天竺人和蒲甘人稳操胜券的话恐怕不见的!”
众人只感到莫昊天的话十分刺耳,不由得皱起眉头,柏农气愤地道:“昊天,你怎么替燕云说起话来了!”
莫昊天道:“要说好听的话还不简单,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必须面对现实!不久之前,段至纯联合天竺大军蒲甘大军攻略大理,最后却被燕云军
打得大败亏输,前车之鉴不远,你们不会就忘记了吧!”四人听了这话,面色变得很难看了,他们四人当然知道不久前的战事,只是下意识地不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