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了,陈枭依旧在翻看公文。如今虽然绝大部分事情都有内阁处理,不过他依旧需要随时掌握帝国的状态。
门口传来脚步声,陈枭正在聚精会神地看公文,并没有在意。脚步声来到书案前,随即啪的一声响,像是碗之类的东西放到了案桌上。陈枭抬起头来,惊讶地看见竟然是柴云渺站在面前,而且还送来了一碗参汤。陈枭呵呵一笑,道:“怎么是你啊?”柴云渺慌忙垂下头去,一张娇颜显然已经完全绯红了,一双纤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整个人都显得不知所措的模样。这副样子同平时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了。
陈枭见柴云渺这个样子,感到十分奇怪,问道:“云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柴云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慌忙又摇了摇头,道:“没,没事!”
陈枭呵呵一笑,“你今天可真奇怪!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呢?”
柴云渺慌得不得了,一颗芳心怦怦直跳,心里不由得埋怨自己:‘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听哥哥的馊主意,现在可这么办才好啊?’想到要向大哥表白,感觉整个人好像都发起烧来了。
陈枭离开了座位,走到柴云渺面前。柴云渺眼见陈枭来到面前,紧张得无以复加,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完全不知所措了。
陈枭打量着柴云渺,道:“云渺,你今天怎么古里古怪的模样?究竟有什么事情?”
柴云渺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然而一看见近在咫尺的大哥的面庞,刚刚鼓起的勇气登时便冰消瓦解了。慌忙垂下头去,慌张地道:“没,没什么!我,我,我告辞了!”话还没说完,便调头跑掉了。
陈枭被弄的一头雾水,嘀咕道:“搞什么
啊!云渺今天好像很不正常的样子!”看见了柴云渺端来的那碗参汤,不禁心头一动,拿了起来,闻了一下,气味和平时喝的有些不同。喝了一口,眼睛登时鼓了出来,禁不住哇地一声喷了出来。剧烈地咳了几声,惊骇地道:“天啊,这是什么啊!?”原来这碗参汤固然没有平时喝的参汤那种香味,而且还又咸又涩,简直比中药还要难喝百倍。
柴云渺逃也似的逃出了御书房,奔到阴暗处停了下来。只感到浑身发烧,又羞又恼,气恼地喃喃道:“柴云渺,你真没用!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居然也说不出口!”
第二天一早,例行朝会。
左谋站了起来,双手托着一份报告,向陈枭禀报道:“陛下,昨夜内阁收到武大将军传书,请陛下过目。”随即离开作为,走到上首,将书函放在了陈枭的书案上,然后退了下去,垂首恭立,等候陈枭的指示。
陈枭拿起报告,打开来,看了一遍。放下报告,问道:“这件事情,你们内阁讨论过了吗?”
左谋抱拳道:“陛下来之前,我们简单地讨论了一下。不过大家的意见并不一致。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虽然武大将军将此人解送而来,可是也难保武大将军的背后没有什么想法,因此应该令华胥秘密调查武大将军!”许贯忠、钱乐天一同附和。
陈枭没有表态,看向其他人。
柴进站起来,抱拳道:“臣不赞成左大人的意见。武大将军忠勇无双,怎可能背叛!再说了,武大将军将此人解送而来的举动便足以说明武大将军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了!如果我们还要调查武大将军,岂不是令忠心耿耿的大臣武将心寒?”
左谋道:“柴大人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可是这种事情事关天下安危,国家前途,怎可不慎重!我也绝对相信武大将军的为人,然而这只是私人感情,我们怎可因私而废公?如今武大将军已经牵涉到了谋反事件当中,怎能不进行调查?如此,也可还武大将军的清白。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使吗?”
柴进道:“武大将军没有任何疑点,也没有任何指控,如此多疑猜忌,怎能令人心服?就算最终能够还武大将军清白,也已经伤了忠臣之心了,这正是那些躲在暗处策动阴谋的人希望看见的!”
左谋还要继续辩驳,这时陈枭抬起了右手,左谋便即打住了。
陈枭看向柴云渺,问道:“云渺,你怎么看?”
柴云渺一怔,娇颜飞起两朵红晕,十分羞涩地道:“我,我才没有什么看法呢!你不要多心了!”众人闻言都是一怔。陈枭呵呵一笑,没好气地问道:“云渺,你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啊?”柴云渺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更是羞涩难当,嗫嚅道:“没,没什么!”
陈枭感觉这两天柴云渺怎么怪怪的样子。将这个念头暂时抛开,看了一眼左谋,又看了一眼柴进,道:“你们两人所言都有道理。不过我要强调一点,我们不管做任何事情,终归是要回归到法律上来的!这件事情肯定是要调查的,有人竟然敢策反燕云大将,不调查怎么行?不过在没有证据和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也绝不能仅仅凭借臆想就扩大怀疑对象!线索指向谁就调查谁!”左谋和柴进一起应诺。
左谋道:“陛下所言无比英明!不过臣觉得为了保险起见,是否将武大将军调换了?”
陈枭笑道:“不用担心。我绝对相信武大将军!退一万不说,就算有人想
要造反,众将还有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