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军在城下列成大阵,随即古怪的皮鼓声咕咚咕咚地大响起来,二十余万吐蕃军齐声怪叫,在这夕阳下的黄昏,正如同几十万头野兽在嚎叫一般,他们这是在恐吓城里的军民呢。
片刻之后,声音渐渐沉寂下来,只见一名骑士从吐蕃军中飞驰而出,直到城墙下勒住马。抬头朝城墙上望来,扬声叫道:“大吐蕃大将军晓谕城中众人,你们听着,我大吐蕃百万天军将领,识相的就早早开城投降,否则踏平城池叫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史进大怒,从身边士兵的手中夺过长枪,猛地朝见一条长枪迎面飞来,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还来不及动作,长枪便扑哧一声洞穿了他的胸膛!他惨叫一声,四脚朝天摔下马去!
赞卜太等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继而大怒,赞卜太骂道:“狂妄的汉人!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旁边一名气质斯文的大将连忙劝道:“大将军,天色已晚,我军也已经十分疲惫,还是先扎下营垒休整一晚,明日再攻城吧!”赞卜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扬声道:“后退十里下寨!”传令兵立刻将赞卜太的命令传达下去,二十余万吐蕃大军缓缓退走了。
大帐中,赞卜太高坐上首,众将分列左右。赞卜太依旧没有为刚才的事情释怀,愤然道:“待明日踏破城池,看我不把他熙州上下杀个鸡犬不留!”那个气质斯文的大将道:“大将军千万不可轻敌啊!这燕云军可不是容易对付的敌人!之前的几场交手,燕云军勇猛善战,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要攻破熙州恐怕并非易事!”
一个皮肤黝黑体格雄伟的的大将冷笑一声,“朵桑
,你是说我们打不下熙州?哼,也不看看前面的那些军州,不是不战而下,便是一鼓而下,哪有例外?我看这熙州也要不了多久就能拿下!燕云军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也就那个样,我看也就比别人能跑罢了!”众将大笑起来,赞卜太也流露出了笑容。
朵桑皱起眉头,“哈克,燕云军崛起于燕云十六州,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已横扫中原,岂是侥幸?之前的几场战斗,燕云军显然并未尽力,这熙州却不一样,乃是战略要地,燕云军必将死守!这一战绝不会轻松,若是我等大意轻敌,就算能攻下熙州,只怕也必将损失惨重!”
哈克冷笑一声,显然对于朵桑所言不以为然,对赞卜太鞠躬道:“大将军,明日就让末将去攻打熙州吧!明日若不能拿下熙州,末将敢当军法!”扭头看了一眼朵桑,冷笑道:“我要让朵桑将军看看,究竟是燕云军厉害,还是我们吐蕃勇士更强!”赞卜太大赞道:“哈克将军说得好,这才是我们吐蕃的勇士!哼,燕云军又算得了什么,他们只因没有碰见我们吐蕃军才嚣张了这么长的时间!到要让世人都瞧瞧,谁才是天下第一强兵!”
众将听了这样一番话,不由的热血沸腾,齐声吼道:“踏平熙州!踏平熙州!……”只有朵桑在一旁唉声叹气面有忧色。
赞卜太待众将安静下来,对哈克道:“明天就由哈克率军攻城!如果你能够在明天攻下熙州,我便亲自向皇帝陛下奏报你的头功!”哈克大喜拜谢。
与此同时,在洪州,从各大军司调集的军队以及动员的民兵共计七十万之中已经抵达,原本不大的洪州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军营。
行营中,李宗道、李存孝等正在
商议军事。李存孝道:“吐蕃大军已经攻入秦凤路,势如破竹,这对我们十分有利。燕云军必将分兵救援秦凤路,这正是我们大举反击的好时机!”李元通皱眉道:“可是陛下的命令只要我们守住目前的防线,并未要我们主动出击啊!”李存孝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若一味防守,是不可能守得住的,俗话说‘久守必失’就是这个道理!”
李宗道点了点头,“存孝说得对,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再者说,陛下远在京城,对于前线的态势难以及时应对,我等为陛下效命,却也不必拘泥形式,汉人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是这个道理!刚刚得到消息,燕云军本来要增援岳飞的二十余万大军已经因为吐蕃人入侵而转向了秦凤路,我们正面的敌军只有三个军团多一点,二十几万兵马,而经过这段时间的鏖战应该不到二十万了!这是大好时机,如若失去,我等定要悔恨终生!我的意思是,以一部在洪州牵制长城岭上的燕云军,却以主力部队猛扑银州!以七十万兵力攻七万敌军,如果还不能成功,咱们这些人都该去自刎!”
众将点了点头。
李宗道道:“主力大军夺回银州之后,立刻顺势南下,包抄到长城岭的后面,包围长城岭上的敌军,那时,长城岭上的敌军便是瓮中之鳖了,不须要硬攻,围他个七天八天他们自个儿就垮了!”
李存孝接着道:“长城岭上只有一处水源,上游在洪州西侧,我们还可以在上游投毒污染水源,如此一来,长城岭上的敌军最多最多就只能坚持三天!”李宗道击掌道:“好!这个办法好!断其水源,此战十拿九稳了!”众将小声议论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
了喜色,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