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被馆陶公主那老妇人看上,且三番五次的向刘彻讨要,要让他入长门园当厨子,杨川的心情极糟糕。 甚至,他都萌生了逃之夭夭的念头。 以他俊美的容貌和独步天下的厨艺,一旦落入那放荡老妇股中,岂能得以幸免?想想就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杨川,你也别太着急,”瞅着杨川愁眉苦脸的样子,霍去病越想越生气,“我这就去找我舅舅,让他给你求情! 还有我新舅母,崔九……对了,曹襄是我姨夫的亲外甥,我约他一起去未央宫!” 霍去病是个耿直人,说干就干,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翻身上马,眼看着便要绝尘而去。 就在此时,一名高高瘦瘦的汉子悄然出现,伸手拦住霍去病的马头:“你若想害死杨川,就多喊些人去给他求情。” 霍去病低头一看,不认识,不由的勃然大怒,斥道:“让开!” 那高瘦汉子微微点头:“意气勃发,天庭饱满,眉如卧蚕,若少年时能长开一些,前途无量,但年少轻狂过甚,便会有灾殃之事发生……你便是霍去病?” 霍去病呆了一呆:“汝何人?” “张骞。” 那高瘦汉子手上一使力,霍去病胯下骏马一声‘唏律律’,竟被压的向后退出七八步,转眼间就大汗淋漓恍若狂奔二三十里之地的样子。 霍去病吃了一惊,收起轻视之心,翻身下马,抱拳请教:“还请校尉大人明示,为何不可约人去给杨川求情。” 张骞笑了笑,伸手拍一拍霍去病的肩头:“多好的孩子。” 然后,他转首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川,拱手道:“杨川小友,别来无恙?” “小子区区一个羌人奴隶,黄口小儿,不敢有恙。”杨川不动声色的躬身施礼,道:“小子见过校尉大人。” 陡然看见张骞,要说杨川心中没有怨气,那是自欺欺人,故而,此番见面他也就表现得淡然且不缺一丝一毫的礼数,其中的疏远之意就十分明显了。 想起这一年多来的诸多曲折,想想在石门障,他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为了一个狗屁清白户籍而挣命,九死一生,方才得来一份属于自己的尊严与体面,他没来由的心中就是一阵酸楚。 这人啊…… 张骞凝视杨川俊俏小脸良久,良久,方才喟然道:“你心中有怨气,某家自然知晓,当初归汉,携你同行也无不可,只不过……” 杨川突然说道:“校尉大人军务繁忙,此等小事就不用多说了吧。” 张骞摇头,苦笑道:“看来,司马迁说的没错,你小子果然不肯原谅于我,这也算是人之常情,设身处地,若我张骞身处你的位置,可能早已拔刀相向,根本都用不着说如此多的废话了。” 杨川甚为诧异的问道:“此事与司马迁何干?” 张骞嘿然一笑,没有作答,而是将一只沉甸甸的羊皮行囊放在地上,又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丢给杨川:“你被关囚笼三日三夜,以及后来能去石门障当火头军,皆为某家之布局。 杨川,你当初所求的庄稼、菜蔬种子,清白户籍,此次因军功所应获的爵位、田地等都在这里; 此外,原本属于你的七百头牛、五百匹马、两千四百只羊,连同三十五辆勒勒车,某家都折算成钱币,给你购置成良田了,地方还不错,有山有水,土壤极为肥沃,距离长安城也不远。 对了,原本属于你的于阗玉籽料,某家给你算了二成,此刻却不能还给你了。 因为,某家将你的四车玉石籽料分为三分,其中一份,作为你进献给皇帝的贡品送出去了;另外两份,一份替你进献给了平阳公主,一份散出去给苏建、李息等人,令他们在战场上尽量保你性命周全。 杨川,你很好,真的很好。” 张骞说的很平淡,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杨川却早已听呆了。 这个张骞,怎么说呢,有什么事不能明着说出来,也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啊。 想想这一年来的烦闷,怨怒,愤愤不平,杨川忍不住叹一口气,道:“当初你三言两语说明白不就行了?” 张骞正色道:“某家曾经隐晦说过几句,我张骞出身贫寒之家,之所以要出使西域用性命博取军功,很大程度上也是存了私心杂念的;皇帝对此,也心知肚明。 大月氏人远徙它乡,不愿与我大汉联手攻打匈奴,某家其实有辱使命。 当时,某家忧思重重,担心归汉后被皇帝问责,差不多就是自身难保的境地,岂能让你和堂邑父二人同归而犯险?令你二人去一趟漠北,也就是给某家一点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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