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的行动能力极为强悍,差不多有点‘言必行、行必果’的意思。 他答应杨川,只要想办法帮他筹建太学院,他就想办法解决野战营的困难,这让杨川颇为疑惑。 同为钱粮之事,为何老贼能给羽林军搞来钱粮,在太学院的事情上,却显得束手无策? 很快的,杨川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董仲舒啊,只要他不去搞什么‘罢黜百家’,在朝野上下,简直就是一个恶棍,敲诈勒索,坑蒙拐骗,就连公孙弘、桑弘羊、儿宽等朝廷重臣,也拿他毫无办法。 用董仲舒自己的话说,他这半辈子也没干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给皇帝教过书,给汉帝国一半以上的权贵子弟开过蒙、讲过课。 一句话,桃李遍天下。 好吧,只能说杨川从一开始就有些先入为主,看到的是一个失魂落魄的董仲舒,对这老贼的实力和能量,多少有些低估。 实际上,人家可是妥妥的‘大汉帝师’…… …… 不到两天,丞相府、大农令派过来盘查二十万亩屯田的官吏,全部滚回长安城了。 与此同时,桑弘羊专程来了一趟杨氏封地,郑重其事的告诉杨川,说之前给野战营的那一批物资,本来应该归还北军的,在他的斡旋下,可以不用归还了。 对于桑弘羊的废话,杨川只是拱拱手,笑着说了一句‘多谢大农令照拂’。 “杨川,如今你也算是朝廷重臣了,今后你我二人同殿为臣,之前那些小事就不要计较了吧?” 桑弘羊跪坐在案几后,态度倒也端正,笑吟吟的继续说道:“你放心,只要牵涉到伱杨氏封地和野战营的事情,我桑弘羊定当全力以赴的配合,就算大农令可以拨拉的钱粮甚为窘迫,也要先保证你杨川所需。” 杨川笑道:“桑弘羊,你是个敞亮人,我杨川信你。” 桑弘羊哈哈大笑,道:“哎呀,到底是陛下看重的少年俊彦,放眼望去,在这天下,十五岁的太学祭酒、羽林军军侯可不多见; 就算我桑弘羊昏了头,也不敢与你杨川作对,那不是纯纯的找死么? 哈哈哈……” 桑弘羊一月三迁,从一个屁大的大农令丞,一跃而成为汉帝国的大农令,位列九卿,难免有些小人得志的放肆和肤浅。 杨川很理解这种人。 若非他两世为人,见多识广,又与平阳公主、卫青、曹襄、霍去病、刘满等顶级权贵结交多时,估计他自己升官发财后,也会变得有些肤浅起来…… “桑弘羊,说起来,你这个大农令,其实原本应该属于我杨川或平阳侯曹襄的,”杨川突然笑道,“上一次在渭水边撒尿,我说漏了嘴,让你抢了我杨川的机缘,这不怪你; 但是,我还是那一句话,咱二人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你若再给我张牙舞爪的伸爪子,你自己掂量着些,我杨川弄死的羌人、匈奴人没有一万,但三五千还是有的; 野战营和太学院的事情,你若再给我使绊子,我一定弄死你全家。” 这几句话,杨川说的十分平淡,脸上基本没什么表情,就像在谈论别人家的事情,但那一股子森寒杀机,却已然表露无遗。 桑弘羊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旋即,他的脸色也阴冷下来,淡淡说道:“杨川,祸不及家人,我桑弘羊虽然是商贾之家的出身,但也算是一条汉子; 今后,你有什么不满,尽可寻我桑弘羊的晦气,何必要拿我的家人、妻妾和儿女要挟于我?” 杨川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当过奴隶,弄死的人太多了,这一颗心早就冷了,硬了,坑害过我杨川的人,我都会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 桑弘羊冷着脸,目光幽幽的盯着杨川的俊俏小脸,突然叹息道:“杨川,论出身,你我二人相当,如今我位居九卿,不说前途无量,但终归算是成了人物; 同样的,你杨川身为平阳公主、长平侯的义子,今后,可能还会成为陛下的女婿,算得上是皇亲国戚,贵不可言。 这样吧,我桑弘羊退让一步,咱们罢斗如何?” 杨川很冷淡的点点头,道:“我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桑弘羊了吗,只要你不给我使绊子,不向我伸爪子,咱们之间自然会相安无事。” 桑弘羊起身,拱一拱手,正色道:“好,井水不犯河水,如此甚好。” 言毕,他掉头便走…… …… 怼人一时爽,怼了仇人更加爽。 桑弘羊这种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蹬着鼻子上脸,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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