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拐带两三万匈奴人来到朔方城,并顺带着将他们的牛羊马匹都给带回来了,这一笔买卖,让杨川舒坦的不行,忍不住晚上又多喝了几碗酒。 夜幕降临时,新修的太守府里灯火通明,书声琅琅。 杨川躺平在马扎子上,享受着曹襄、霍去病二人的揉肩捏背,听着刘满、织娘、娜仁托娅三个小妇人的读书声,感受着东方朔、司马迁、张汤三人羡慕而幽怨的目光,他就觉得这日子还行。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三角函数是函数,象限符号坐标注。函数图象单位圆,周期奇偶增减现!” “晒不死的棉花,下不死的南瓜;淹不死的白菜,旱不死的葱!” “桃三杏四梨五年,枣树当年能换钱……” “……” 三个小妇人的学习进度和方向不同,故而,如今已然开始分科,譬如,刘满选修的是最简单的‘高中数学’,娜仁托娅选修的是化学,织娘选修的是农学。 在这之前,杨川曾经反复问过她们三人,确定自己想要学习什么,他就好好教什么,保证倾囊相授。 然后,便成了眼下这般样子,娜仁托娅学的最为辛苦,不仅要背诵各种口诀、公式,还要经常去田间地头,研究牛粪、羊粪、鸡粪等‘浓咖啡’;织娘学的最认真,只要与农桑稼穑有关,她都会很认真的去学、去记,已经开始举一反三了。 唯有刘满。 好吧,刘满本来想选修‘诗词歌赋写文章’的,结果,让杨川一句话就给断送了:“你若学文,写不出曹襄曹大家那样的诗词文章十几篇,就别想通过毕业考试……” 于是,便成了如今的这般光景。 当初,她自认为天资过人,只花了一炷香工夫,便背会了乘法口诀……不料! 杨氏算学,这特娘的简直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啊。 无论刘满如何努力,如何废寝忘食的写作业,第二天,杨川总能用一些看似最简单的问题,将她考的外焦内嫩,恨不得喝一碗蜂蜜水毒死自己算求了! “杨川小郎君,这道算术题、本妾身不会做。” “不会做就不会做,你不是会做饭嘛,你大姑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你有高尚的品德就行了。” “呃、好吧,本妾身继续思量……” “……” 杨川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睁开一只眼睛,瞅着坐在一旁的司马迁:“那个谁,司马迁,那些匈奴人都安顿好了?” 司马迁拱手道:“都安顿好了,每家每户,都住进了独门小院,他们的牛羊牲口,也整个登记在册,暂时安置在城外的几处大营了。” 为了安置匈奴人的牛羊牲口,杨川传令,在城外专门修筑了几座大营,分别为牛营、马营、羊营,此外,还修筑了一些养殖场,打算过段日子,便让曹襄负责养殖一批鸡鸭鹅和猪羊。 朔方郡是一个烂摊子,可以说,除了拥有大片的荒地,几乎什么都没有,杨川此来,等若是白手起家,很多事情都要从基础做起,想想就令人……嗯,想想就过瘾。 “朔方城里,需要修筑几座学堂,还要修一家医馆,”杨川摆摆手,十分嫌弃的将霍去病、曹襄二人拨开,“你们可以休息一会儿,回头再找你两个算账!” 霍去病、曹襄二人苦着脸,坐到一旁去了。 杨川继续给司马迁安顿:“将所有的人都进行编号、分类,挖掘和鼓励他们最擅长的手艺,重新进行编制、落籍,所有人等,不准分等级,都按照清白户籍登记、存档……” 将手头几件棘手的公务办理完毕,杨川这才长吐一口气,道:“好了,其他人都去忙,霍去病、曹襄二人留步。” 于是,众人都默默退下,各自忙乎去了。 朔方城里杂务太多,谁都闲不下来,就连没什么存在感的张汤,如今都恨不得将自己切成好几段的去干活。 “去病,说说,该咋弄?” 看着众人离去,阁楼里就剩下几个自己人,杨川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目光幽幽的盯着霍去病:“在我去漠北的这一个月内,你违反羽林军野战营卫生条例,醉酒四次,鞭笞兵卒两次,在外面随便乱吃乱喝五次; 霍去病。 不,霍校尉,我杨川就是那般的讨人嫌?管这管那的,就像一个碎嘴的妇人那般,限制了你霍校尉的自由,想想就特娘的无趣的紧呢!” 霍去病讷讷道:“我保证,今后再……” 杨川冷笑一声,道:“让曹襄说说,你这是第几次给我保证了?” 曹襄赶紧上前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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