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帮着写完礼金,在中午的时候接到了温镇长的电话,镇上的疯大爷好像快要不行了,温镇长的意思是让林染给看一眼。
林染想着疯大爷,自然就想到了还在医院的胡春堂。
疯大爷之所以能疯,全都是胡家人害的。
林染到了疯大爷的家,派出所的所长也来了。
林染走进了屋,还别说屋里挺暖和。
坐到炕边给疯大爷把脉,然后跟温镇长和所长说道:“三天。”
“可怜啊!”所长挺舍不得疯大爷的,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疯大爷隔三差五去派出所骂他们了。
“有什么遗言没?”林染问。
温镇长从桌上拿出了一个老式的信封,一看就是有年头了:“这是他写的,说是亲自交给你。”
林染接过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我李庆民死后,一定要压在胡家人的头上!”
“就这一句?”
“对。”林染将信递给了温镇长。
温镇长又看了一遍,确实只写了这么一句话:“只是我不明白,什么叫压在胡家人的头上?”
“就是把坟埋在胡家祖先的上面,也就是压一头,正常来讲都是第一辈的人在第一排,第二辈的第二排,以此类推。”林染解释道。
“可是胡家人的坟在哪里?”派出所所长知道胡春堂太爷和爷爷的坟都被平了。
林染是不知道,但村里的老人肯定知道:“明天我二哥出殡,结束后我回村里问问老村医,他肯定知道。”
“行。”温镇长想趁疯大爷圆了这个愿望。
“林成死的真冤。”所长也知道林成是咋死的:“也只能说他该着,否则怎么能恰巧车坏了,他媳妇就发疯非得让他去烧纸。”
“跟我没啥关系,我也绝对不会说别的。”林染可以帮林石,但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特别是林成媳妇,昨天晚上说的话属实是挺让人来气。
“对,别人家的事少管。”温镇长说道。
林染看了一眼疯大爷,这辈子真是够冤的!
“昨天胡春堂出车祸住院,你知道去哪家医院不?”所长问。
“市医院吧?”林染也不确定:“所长,你不用惦记去找他问了,他昨天抱着骨灰盒……”
林染将昨天发生的事跟二人说了。
温镇长嗤笑出声:“活该!”
所长眉头紧锁:“胡家人也不咋地,连祖坟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得回二哥家了,有事打电话。”林染站起来往出走。
“行。”
林染坐到车里,想着疯大爷的信,之所以给自己,一来因为自己是吉安村的村长,埋进去得先跟我说,二来就是自己是干白事儿的,疯大爷信得过自己。
林染回到林成家,刚一下车便听约翰说道:“小叔,林石刚才跟他妈干起来了,他妈说要把房子和鸡场还有土地都卖掉。”
“……”林染。
“哪有人刚死就说这个的,她还是人吗?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一直盼着二叔早点死。”约翰虽然也看不上林成,但他更看不上林成媳妇。
林染拉着约翰进屋:“你啥也别说,咱们帮林石办好葬礼就行。”
“我知道。”约翰也只是跟林染叨咕叨咕。
林石愤怒地瞪着母亲:“你是不是也想把我作死,然后你就开心了?我爸不该死的,你心里清楚!”
“我没有,我只是想跟你在一块生活,把房子啥的卖掉不是很正常吗?”林成媳妇眼泪汪汪地看着儿子。
在场的林家亲戚都知道林成媳妇的想法很正常,但不该在林成尸骨未寒的时候说出来!
今天是正日子,她就想卖掉丈夫辛苦创建的家业,她安的什么心?
林利媳妇双手叉腰看着林成媳妇,如果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亲妹妹,高低给她几巴掌解解恨!
“我告诉你,你可以搬去S市住,但你别想住进我家,我会给你租一个房子,你放心,我指定养活你!”林石扔下这话回了东屋,他还得磕头还礼。
林成媳妇傻眼了,她没料到儿子反应这么激烈。
林家的亲戚们都在心里骂林成媳妇脑子有病,可谁也没当面说她一句不是,不是自己家的人,指定不能多说话。
整体流程全由唐安负责,林石的儿子没有过来,今天下了小清雪,外面冷得很,孩子容易冻感冒。
林石媳妇跟林石跪在灵堂里,两人冻得直哆嗦。
大冬天就是这样,还好只在外面停灵一天,基本上挺一挺就过去了。
体质好的,喝点热水就行,体质差的,肯定得感冒。
晚上,十八包结束,林石媳妇差点没昏倒。
宋柯和林婉扶着她回了屋,赶紧给她端来姜水:“快点喝了,发发汗,明天你就在家里,马鞍什么的都找来了,你不用操心。”
“谢谢小婶儿。”林石媳妇喝了好几碗姜水,身上总算是暖和了一些。
林婉拿来被子给她围上,推着她上炕头,未想林成媳妇霸占着整个炕头:“二婶,你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躺,小石媳妇冻得直哆嗦,让她在炕头暖暖。”
林成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