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正在临城探望王涛的家人时,在神油边界的某处的某个帐篷外,数百人的警戒部队早已经在各个位置点上展开并进入了哨位。
参谋长贾维尔站在帐篷外,用手搭了个凉棚,朝远处张望了一下。
他的脸上满是怒容,面色冷峻,一双眼睛里一已经盛不下他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冒了才出来。
贾维尔已经做好了准备,待会儿要好好地兴师问罪一番。
这是定期会谈机制,双方都会派出一定级别的指挥官过来这里进行沟通,尤其是在突发事件后,这种机制对管控危机显得更为重要。
直升机如期而至,来人只有十多个,领头的也是和贾维尔同等级的指挥官。
欢迎倒没什么必要了,彼此都是一副冷脸,几乎是例行公事地进行了一番简要的问候,然后并肩走进了早已经安排好的会场。
主宾双方刚坐下,这矿泉水都么喝上一口,贾维尔已经按捺不住,阴沉着脸咬着牙问:“许,你们什么意思?”
对面那位姓许的指挥官瞥了一眼对面的贾维斯,本来已经拿起自己随身带来的水壶打算喝口水,这会儿又合上盖子,重重往桌上一放,说道:“怎么了?好像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
贾维斯拍着桌子叫:“许,你觉得你有资格问这句话吗?7天前,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干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见贾维斯像只斗牛犬一样汪汪,许反倒变得更加冷淡,哼了一声说:“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看样子你是要向我兴师问罪喽?”
许的态度让就贾维尔更加生气,他感觉自己受够了。
这些对面来的人,总是那么一副冷冷冰冰,说起话来轻描淡写,似乎非常讲究礼节,但能感受到对方每个字背后的轻视。
他那黝黑的脸都气得通红了,活像一颗熟透了的布丁,都变成了黑紫色。
他几乎是吼了起来:“你们的一个小分队袭击了我们一个营地,还袭击了一个哨所,打死打伤了我方近一百多人!你们这是战争行为,要为此负责全部责任!明白了吗?这是战争行为!”
许依旧是那么冷冷地看着他,然后问:“你有证据吗?”
贾维尔转身,手一伸,下属非常及时地将一叠资料递到他的手里。
他拿到资料,狠狠摔在桌上:“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许拿起桌上的资料,多数是一些图片资料。
里头都是哨所建筑被炸毁,还有人员尸体的图片。
在许看资料的时候,贾维尔的依旧没停止过输出。
“这种行为简直卑劣无耻,完全违背国际法,信不信我们告到UN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可恶的嘴脸!撕开你们仁义道德的虚伪面具!”
许的面色变得更冷了,如同蒙了一层霜:“贾维尔,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这里是定期会谈,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贾维尔感觉自己占了理,于是大手一挥,口水都喷出来了:“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废话!你们无理的攻击了我们的哨所,打死打伤我们近三十人,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后果自负!”
许合上资料,冷笑道:“是勿谓言之不预,是么?”
这句话仿佛一桶冰水兜头淋下,贾维尔浑身一阵战栗。
这句话他实在太熟悉了,不,应该说整整一代神油军人都忘不了那七个字的,这几个字是他们的梦魇,是整整一代人的耻辱。
那边的人说话一般是要反着听的,如果他们大喊“抗议”“警告”之类,那说明事情不大,可如果他咬着牙说出了“勿谓言之不预”这几个字,这说明事情大了去了,可得要考虑清楚再接话。
说俗点,这几个字背后的意思是——准备好棺材吧!
三十年前,神油国很抽风地做了一件令人想了三天三夜都想不明白的很神油的事,那就是去招惹兔子,最后逼出了那几个字。
结果……
结果经历过那次战争的所有神油军人做了几十年的噩梦。
不过,贾维斯这一代军人,虽然也心里有些虚,可总觉得时代不同了,自己可能又行了。
他认为不该被许的气势压倒,这边那么多手下看着呢。
于是,提了提起,指指那些图片资料,再次厉声说道:“那你们是不是应给我们我一个解释?”
许看着面前的贾维尔,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手一身,旁边的营年轻军官也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递到了许的手上。
许将资料往贾维尔面前一抛。
“在你让我给你交待之前,你是不是应该也给我们一个交待?”
贾维尔想要发火,但还是忍住了,伸手拿起文件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脸色唰一下就由紫变白了。
图片里都是一些绿帽子和GRS人员的照片和资料,这还不足以让他血压升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