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泽对此呵呵两声:“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话虽如此说,江天泽脑中不由的就浮现了那晚的画面,想到此他心中一阵郁闷,对着白善依更是没有好脸色:“送上门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话落他伸手将白善依推开:“今日就留你一命,若是杜嬷嬷没有好转,你就等着领鞭子!”
“哎呦!”白善依一个不防,一屁股坐在地上,登时痛叫一声。小竹见状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扶起白善依。
渣王!狗男人!白善依在心里将江天泽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出了柴房的江天泽大大的打了个喷嚏,不禁疑惑:莫不是深夜出来着凉了?
“王爷,可回墨园?”到了岔路口,一旁掌灯的随从出口询问。
“嗯!”江天泽抬脚才上了一条小路,突然想到与上官婉玉说的话,脚步一转:“去前院,另再去请个太医去小石大筑。”
“是!”
小石大筑辛墨引着太医进了院子,太医也是无奈,大半夜的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看诊不说,看的还是太医院众位太医都看过的没有救了的杜嬷嬷。南王发话让他来看,他又不敢不来,思及此他不禁悄悄叹了口气,希望这位杜嬷嬷再挺挺,千万别死了他跟前。
否则他难免也要吃南王挂落的。
“公子,嬷嬷!”辛墨才一进门,守在门口的小丫鬟上前来,欢喜的禀报。辛墨闻言又惊又喜,之前的太医不是说母亲醒不过来了吗?他快步往前走去,走了几步才想起太医,又是一转身拽着太医就往前走去:“家母,太医快给看看。”
辛墨走的太快,太医被他带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随即几乎是小跑着跟他进了正房。
此时正房内,杜嬷嬷斜靠在床上,辛未坐在她跟前,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小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给她喂着粥。
辛墨一进门看到这个场面,眼睛一热,站在了一旁。太医见杜嬷嬷当真,她面色虽是苍白,但却并非回光返照之象,这与其他人说的不同啊!
这边想着他就大步上前准备诊脉,却被辛未拦住:“太医稍等,容我母亲再喝两口粥再诊脉不迟。”
语落,辛未又是一口粥喂给杜嬷嬷,眼看着她咽下并未立即吐出,辛未的心中说不出的酸楚,这几日母亲躺在床上,别说粥了,一口水都喝不下。
如今能喝粥,实在是太好了!杜嬷嬷又喝了几口粥,辛未才将碗撤下去,将床边的位置留给太医:“劳烦太医了。”
这期间太医在旁看着连叹惊奇,众人不是说连水都喝不下吗?太医见状上前一步,拿出脉枕,把上脉。
太医的手指在杜嬷嬷的手腕上一搭,屏息凝神,片刻示意杜嬷嬷再换一只手,又是片刻收回手,连叹惊奇,这与之前说想的将死之脉完全不一样啊!
“不知是哪位太医开了药,可否给老夫看看?”
辛未闻言立时把之前的药方都拿了出来。太医一一看了,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些药方都未有出奇之处,虽说有治拉肚之效,但若是想要嬷嬷起死回生怕是不可能的!”
辛墨心一沉:“那我母亲的病可还有救?”
“嬷嬷这脉虽是虚弱,但若是用药得当,还是有救的!老夫惭愧,找不到对的药方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不知可还有其他药方没有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