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道上的天赋,用熟了此法,再加上对体内灵力控制已然纯熟,想瞒过筑基都可,更慌乱两人一个炼气十重,一个修为不再的卫先生。
“不知祝兄所说的是什么?”
陈池瑜开门见山问道。
卫先生同样也灼灼地看向祝无伤,这几日他为了此事可是想破了脑袋,这山中一无走兽飞禽,二藤柏树木尽毁,只余下光秃秃一片山。
要想从这满是坚硬石头的山上寻出点什么来,不亚于让他被废了的修为恢复。
“灵花异草,仙药珍果!”
祝无伤缓缓落下,脚下五行流光收起。
“灵花?仙药?”
两人尽皆皱起眉头。
“祝兄莫要说笑,这山灵气虽足,可要诞出灵草灵药来,少说也要等十数年光景。
再说,我当初不知由此遭,只顾得自家痛快,三颗雷火珠将这山山根都震得近乎散了,若不是有灵气助着山根地气,只怕再过上数年,风雨侵蚀,这山就要塌了。
若要灵草灵花非得有充裕灵气,更要有山根地气,十数年内只怕是不行的。”
陈池瑜摇头,也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将那两个雷火珠放出,震得山根不稳。
卫先生同样也点头表示赞同,他一身修为灵力虽然不再,但是眼界还在,更曾远游过,见识自然不凡,一双肉眼看出的东西比陈池瑜还要多。
这山有了灵气,山根得以稳固,饶是如此,若想将此山再复苍翠之景,怕是要八九年光景,而要再诞出灵草异花,便要在这八九年上再加十数年。
若真想以采摘这灵草异花为生,倒不是不可能,只是恐怕得董行等人生出子嗣来时才可。
“非也,非也!”
祝无伤手拍向腰间悬挂的储物袋,同时手指在须弥戒上暗暗一抹。
手中出现了一把灵种,都是自须弥戒中精选出的,个个灵气充溢,只要有灵气,扎下根,几月间便能长出。
“若是要从凡草凡木中诞出灵草异花,自然需要十数年光景,可是若本就是灵种灵根,便不需了!”
祝无伤将手中灵种分给二人。
“这种灵草灵花之道,与耕植灵谷大同小异,只要将这些灵种灵根种于山间灵气积聚之处,非但能结出灵草异花珍果,更能积聚灵气,将灵脉散出的灵气牢牢吸附聚集在山间。
届时就算没有阵法阻拦,这灵气也不会凭白逸散。
只会积在古木苍松,灵草异花之间!”
二人听得祝无伤所言,半信半疑。
“祝兄!”陈池瑜拱手,“非是我不信,可灵气没有阵法阻拦便会逸散,这是就连四十九大寨都遵行的,便是大罗寨,在诸多寨子中居于首位,也在大罗山上布下了阵法。
你说这只要有了灵草灵花,灵气便不会逸散,实在有些...”
陈池瑜摇摇头,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先生同样摇头,“我年轻时心狂气傲,曾一路向东行至东海之滨。
那里诸多传承百千年的大世家,也同样在自家宅院处布下阵法阻隔灵气逸散,不然便会被对头暗中施以手段,重则毁了灵脉,轻则失了灵气。
祝道友,你这说法我却从未听过?难道阵关中那三家仙门便是如此么?”
卫先生似有不解地问道。
祝无伤沉思着点头,思索怎样向两人解释。
方才他所说的,种下灵草异花,便能吸附灵力,使之不能逸散,乃是寻阳真人在杂记中所记。
寻阳真人非仅修为高深,精通耕植之道,就连丹道、阵道、符道等都有涉猎,寻阳杂记中所记,五花八门,遍及各种仙路业艺。
这以灵草灵花吸附灵力,便是他将阵道与耕植之道相合所创出的。
以灵草灵花坐阵眼,在灵地中寻出阵位,按布阵之法排布,不须阵盘,灵草灵花吞吐灵气之时便能交相呼应。
将灵脉中逸散出的灵力留下,此法远胜于以阵法阻隔灵气,能将灵气精炼,使之精纯,内含草木灵气,更益于修行。
但是这灵草灵花之选却要慎重,必要选其性刚强的那一种,若是选了以性软的灵草异花,此法便不能成。
但若是性刚强的灵花,必是清高孤傲之性,不肯坐阵眼,当阵器,更不肯与其他灵花异草相合。
所以寻阳杂记中记载,若是想用此法,灵气、灵种、灵地、阴阳虚实、堪舆阵法、精通耕植,这六处一样也不能少。
须得处处用心,再加上三分气运才能成。
因为此法过于鸡肋,所以寻阳真人也只是将它记在了自己手札之中,未曾告知与玄一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