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娘送去吃枪子吗!春兰到底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吗?她等你那么多年,天天以泪洗面,身体早就落下病根了,你又让她高龄产子,现在还联合外人,欺负她娘,你就不怕春兰回来找你算账啊……我苦命的春兰啊……”
“咳咳咳……”陆远山被打的胸腔闷痛,重重咳嗽,然而身体上的疼痛,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
他害死了春兰,让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该死,最该死的人是他才对,老天爷应该来索他的命,为什么要带走善良的春兰。
现在他又拖着病体残躯,害得儿子儿媳妇不得安宁,儿媳妇天天晚睡早起,折腾东西,她一个娇滴滴的知青,为了他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耗费心神,他不问,不代表他眼瞎耳聋……人活着,得知道感恩,不能不知好歹。
“咳咳咳……娘……咳咳……”
陆远山脸憋的青紫,眼睛里漫上红色丝,喉咙像破风箱,发出命不久矣的哀嚎。
“娇娇……咳咳……娇娇不是外人,她是阿荇的媳妇……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咳咳……你有什么事……咳咳……找她跟阿荇就行……我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