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
宋娇娇愣愣地看着突然被放出来的陆悍荇,她都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了。
陆悍荇上前拉住她的手,“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回家。”
“……嗯???”
这就解决了?
她外祖父这么给力的吗?
娇小姐呆愣愣的模样,实在是讨喜,圆溜溜的眸子,又黑又亮,勾得人心痒。
陆悍荇心不在焉地解释道:“前段时间救了一位老首长的命……”
宋娇娇停下脚步,“所以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把这个人情用了?!”
别说了,问就是心疼,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我都已经给外祖父打电话啦,明明我自己就可以解决的,只不过可能慢点罢了……”
宋娇娇撅着小嘴,嘟嘟囔囔。
陆悍荇捏了捏她有些泛凉的小手,“先回家吧。”
旁的手段他自然也有,但是见效太慢,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完全不想浪费一点跟娇小姐相处的时间。
想到这,他步伐加快。
宋娇娇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男人抱上了马,扬起的尘土,淹没她的惊呼……
三哥宋禹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了穆家。
他脚步放的挺轻,准备不惊动老爷子,随便回房间凑合一下。
谁知老爷子这么晚了还没睡,戴着老花镜,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姥爷,”宋禹晏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身子软绵绵地往沙发上歪,嘴里还不忘调戏一本正经的老爷子,“怎么还没休息啊?是在等您的宝贝外孙我吗?”
老一辈的人,尤其是受过红色熏陶的长辈,最看不惯的便是宋禹晏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回来,也不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
家里成什么样子了?
宋禹晏要睁不睁地半阖着眼,惫懒又恣意。
皇城根下的四合院,寸金寸土,紫檀木的古董家具,典雅清幽。
不说富丽堂皇嘛,至少作为拥有从龙之功的老将府邸,还是有几分百年家族的底蕴的。
光面前摆的茶具,就足足有三套,官窑冰裂纹、雕花青瓷和一套白玉雁归。
他随意地选了一套,帮老爷子斟茶倒水,“您老人家喝点红茶,消消气。”
“喝喝喝,你说你是怎么当哥哥的?娇娇在外面受了委屈都不知道?哥仨没有一个管事的,要你们有什么用!”穆老爷子余怒未消。
虽是凶宋禹晏,何尝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
一想到娇娇在乡下受苦,他这心窝子就难受的厉害,当初要不是政敌陷害,他也不至于让宝贝娇娇下乡,不下乡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事,更不会被野猪拱。
想起这一连串的糟心事,穆老爷子气的都不想说话了。
红褐色的水柱一抖,洒在了托盘上。
保姆刘妈见状,急忙上前收拾,顺道把老爷子气成这样的原因,跟宋禹晏简短说了一下。
宋禹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高门贵胄养出来的贵公子,即使不修边幅,也自有几分随性恣意的潇洒,比后世那种拥有“古惑仔”气质的港圈明星,都有过之无不及。
老爷子骂得对,他一点都不冤。
宝贝妹妹受了委屈,他这个当三哥的确实有责任。
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科研,天天跟着教授泡在试验田里,观察杂交水稻的表型,忙的昏天黑地。老教授身子撑不住,今天病倒了,这才给他放了一晚上的假,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想着穆家离着试验基地比较近,这才过来凑合一晚。
也幸亏他回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宝贝妹妹被人欺负了。
他攥紧了拳头。
什么狗东西,竟敢给他家宝贝妹妹不痛快。
要不是隔得远,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去把这些不入流的混混解决掉。
“姥爷你放心,我不会让小妹白受委屈的,我这就去探望小妹,这群狗杂碎,我宋三跟他们没完!”
宋禹晏站起来就往外走。
“这才有点当哥哥的样子嘛。”
这会宋禹晏怒发冲冠了,穆老爷子却老神在在地喝起了茶,他心里知道这几个小子,对娇娇都是真心的疼爱,掺不得半点假,“大晚上的急什么,你先好好休息休息,等明天再说,我还得多给娇娇准备点东西带过去,钱也得带够。顺道,你替我瞅瞅哪个臭小子敢拱咱们家的好白菜……”
宋娇娇丝毫不知三哥带着圣旨,即将不远万里,要来找她。
从公安局出来,时候就不早了,又赶路回家,回村的时候,村里的狗都睡着了。
这一天东奔西跑,真够折磨人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宋娇娇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