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见两个小的,正在地上团雪球,就冲着男人招招手。
陆悍荇特别听话地走过来,好似那越来越强壮的身板,在她面前就跟摆设一样。
她眼睛蕴着一汪春水,水润润地瞅着他,“这么久没见我,你有没有想我呀?”
陆悍荇抿紧唇。
没说话。
以他沉默寡言的性子,让他吐出那一个字,看来是比杀了他都要难的。
但人嘛,骨子里多少都有点的劣根性。
他越是克制隐忍,她越是想看他破功。
她娇哼了一声,故意道:“看来是没想了,也是,部队里应该有很多英姿飒爽的女兵吧,你跟她们志同道合,倒也般配,又哪还能想得起家里的糟糠妻呢。”
她语气就跟真事一样,陆悍荇原本就招架不住她,拿她没办法,乍然一个多月没见,被她的美貌冲击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完全反应不过来,分不清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娇娇……”
他无奈的求饶一声。
她知道的,他这辈子,不会再有旁人。
还故意这样说,不是往他心窝子上戳刀子。
宋娇娇忍着笑,往男人面前凑了凑,“那你说,你想没想我?想就说出来,好不好嘛~”
陆悍荇深深地闭了下眼,好似被大片的雪景,晃得有些头晕脑胀。
他沉声道:“想了。”
至于有多想,再多的却是不肯说了,那些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宋娇娇还要再调戏调戏他,突然被扑过来的陆平安猛地撞了一下,还好有陆悍荇扶住了她。
陆平安小脸蛋冻的通红,手里捧着两个小雪球,给宋娇娇看,“嫂嫂你看,富贵的耳朵。”
地上,富贵的四肢,已经被雪堆出来了,圆滚滚,憨态可掬,还用两粒石子做眼睛,只差一对耳朵,就大功告成。
富贵冲宋娇娇疯狂地摇尾巴,还示意让她去看地上的“双胞胎”。
好不容易把一人一狗哄走,宋娇娇斜靠在男人强壮的体魄上,许是在雪地里呆的有些久了,声音听起来糯糯的。
“陆悍荇,我也想你了,好想好想呢。”
她举着雪白的细腕,搭在他的肩上,格外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陆悍荇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低头旁若无人地在她指尖亲了一下,还发出了“啾”的一声轻响。
也不知道到底馋成了什么样,才丢掉端方的性子,当着小孩的面,就这样出格。
宋娇娇红着俏脸,下意识将被他吻过的手指缩了起来,羞恼地捶了他一下,“你干什么呀……”
陆悍荇单手搂住她的臀腿,直接将她一把抱坐在胳膊上,大步往屋里走。
宋娇娇惊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他的肩颈,余光看见陆平安跟胡大丫正往这边看,富贵还汪汪地冲着陆悍荇咬。
她小脚不安地踢了踢他,着急道:“快放我下来呀,让他们看到像什么样子。”
她说着,还有些怂怂地说:“而且我还想跟平安他们堆雪人呢。”
陆悍荇一把固定住她乱动的脚,稳稳托着她不松手,“手都冷成什么样子了,还顾着玩雪!”
他语气有些严厉,再加上又被他用这种抱小孩的姿势举着,宋娇娇一时脸上挂不住,哼哼唧唧去掐他的耳朵,“不许用管女儿的语气管我。”
陆悍荇没吭声,“砰”的一声,撞开了门。
新盖的大瓦房十分的宽敞,睡觉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大火炕,还有许多别的订制家具,而且房子隔音效果不错。
门一关上,就安静了下来,连动作间衣裳轻微的摩挲声都听得清楚。
宋娇娇被放下来,正要打开他带来的背包,背上突然沉沉压下了一道重量。
陆悍荇伸手从她腋下穿过,环住她的腰身,一言不发地从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他抱得很紧,炽热的体温,穿过衣服传递了过来,将空气也好似熏的焦灼。
他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
仿佛走失的狼犬终于回到了主人身边,他闭着眼,认真地深嗅着她身上的香甜气息,发出满足的喟叹。
以前他也常这样嗅她,还说她身上有股特别好闻的味道。
她自己闻不出来,就总觉得他夸大其词,不过被他压着,闻着闻着,倒也习惯了。
可能跟某类犬科动物,通过气味,标记领地一个意思。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宋娇娇难耐地缩了缩脖子,稍稍扯松他的手臂,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眸看他:“是请假回来的吗?可以呆多久呀?”
陆悍荇一想到只能在家呆一个晚上,就有些心绞痛,但军命不可违,老菜也是破格批准他的假期,他总不能辜负他的期待。
“明天就走。”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