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到了宋娇娇的奶奶王增兰的七十大寿。
王增兰守寡守了快三十年,一个人养活大了好几个孩子,年轻时候没吃苦,临了临了,托大儿子的福,住上一撞二层小洋楼。
白色灰泥墙,浅红屋墙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配上高大面窗的客厅,风格清新不落俗套。
只是进了内里,正对着客厅门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平安结,沙发套印着大红大绿的牡丹花,还有随处可见飘扬着的“萝卜钱”,硬生生把这座颇具意式风情的小洋楼,衬得不伦不类。
来祝寿的夫人小姐,见到这幅古怪搭配,都面色古怪起来,只是碍于场合,不得不赶着好听的说,至于心里什么想法,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一时之间,宋家的客厅里热闹非常。
听着一句接着一句的恭维话,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她拄着拐杖,穿着寿服,花白的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紧紧扒在头皮上,因着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显得气色十分不错,笑起来也很慈眉善目。
而在她旁边站着的,则是秦爱华跟宋英,母女俩都挽着精致的发髻,穿着颜色相近的淡色旗袍,剪裁得体,衬得二人既高贵典雅,又婉约秀致。
母女俩长相都不俗,单单是站在那,就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那就是宋夫人的女儿吧?果然龙生龙,凤生凤,母女俩的外貌都不俗呢!”
“人家可不是虚有其表的花瓶,听说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聪明懂事还听话,我要是有个这样好的闺女,我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谁说不是呢,羡慕死我了。不过她脸上咋戴着一块面纱啊,还害羞不敢见人吗。”
“害,别提了,”有知晓内情的人解释,“我听宋夫人说,她女儿之前在国外进修,过马路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孩子,被车撞了一下,结果就伤到了脸,不过已经治的差不多了,现在是康复阶段。”
“天哪!这么危险!好好的一个大姑娘,你们瞅瞅!”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打小就看这孩子行,果然品性好的没话说,就是不知道宋家给她说婆家了吗,我正好有个侄子还没着落呢!”
“能攀上这门亲,那你可就偷着乐吧,圈里人谁不知道,宋夫人可是最贤惠温婉不过的好性子,办事又妥帖,就没有人说她不好的,有个这样的亲妈,生的孩子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诶?我怎么记得这宋老大俩闺女来着?今儿个老祖宗办寿宴,该来的都来了,我怎么没瞧见啊?”
“那个祸害,不提也罢!她跟宋英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怎么着?这话是怎么说的?”听这话里,好似有难言之隐,不明白情况的人,立马追问。
反正他们坐的席面,离主桌比较远,闲来无事,正好说点闲话打发时间,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现在的宋夫人,是宋老大的第二任夫人,这你们知道吧?前一任夫人留下了三子一女,那三个儿子都挺有出息的,咱们先不提,就说说这个闺女,那可真是个大祸害!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忤逆长辈是常事,还手脚不干净,偷大人的东西,上了学也不安稳,天天跟个小混混似的,毛都没长齐呢,就跟男人乱搞,诶呦来,干的那些个破事啊,我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居然出来这么个玩意?!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不过再怎么样,不来给长辈祝寿,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谁知道呢,怕不是没脸来吧!听说长得特别难看!”
正说话间,空气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她是谁啊,怎么这么好看!”
只见一抹正红色的身影,从大门处,款款走来,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那张脸白的好似发光,如画的眉眼,近乎完美无瑕。
她穿着一袭正红色的旗袍,配上纯白的坎肩,显得明眸善睐,婀娜多姿,漂亮的不似人间。
甫一出现,就牢牢锁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长得也太漂亮了,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这容貌,这气度,简直绝了!”
“我之前还觉得宋夫人的女儿宋英优雅又出挑,现在一看,完全不及这姑娘半分,好想知道她是谁啊。”
“她旁边挽着的,好似是宋家老大的儿子,难不成这姑娘是他对象?”
“有可能……”
宋禹晏跟宋娇娇出现的瞬间,就引起了满座轰动。
正在跟着秦爱华学习交际手段的宋英闻声看过去,当即掐紧了掌心,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撕碎了。
是宋娇娇!
是那个贱人!
为了在今天的寿宴上大放异彩,她凌晨三点,就起来化妆做造型,更是提前半个月让母亲去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