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
许君顺着她;视线看去,那老夫人转过身冲车里伸出手,里头出来一个小孩,“公孙太仆;母亲。”
西芮看到公孙敬声那一刻也猜到了,“那里头;是郎君——”话没说完,卫孺出来了。
霍去病哼一声:“果然是他们。”说着就上前。阿奴一把把他拽回来,霍去病不禁瞪眼,你跟谁一边;。
“看着!”阿奴瞪他一眼,高声喊:“来了?”
公孙敬声还记得他俩,不待祖母和母亲开口就应:“来啦。”说出来挣扎着要下来。
公孙老夫人把他放地上,小孩拔腿就跑。卫孺急;提醒,“慢点,敬声。”
霍去病忍不住撇嘴,茂乡不是秦岭,秦岭脚下处处有石头,这边全是泥路。公孙敬声摔个五体投地也摔不坏。
“表兄?”小孩到霍去病跟前停下仰头伸出小手。
霍去病不耐烦地说:“等一下再抱。”
阿奴问:“你怎么来了?”
小孩回身看一下母亲。
阿奴好奇地问:“你父亲呢?”
小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阿奴记得公孙贺;老父亲还活着,“你祖父呢?”
虚岁方四岁;公孙敬声得想想,“在家。我来玩儿。”
阿奴听到这么幼稚天真;话,不好跟小崽子计较,抱起他问:“饿了吧?”
用午饭;时间用来赶路,公孙敬声饿;肚子敲锣打鼓。阿奴见他点头,把他给一个小伙伴,示意给许君送去。
这么一会,公孙老夫人和卫孺以及公孙家女眷也到跟前。公孙老夫人还懂些礼数,发现只有几个半大小子,“大公子呢?”
霍去病想说什么,又被阿奴扯一把。阿奴佯装好奇地问:“老夫人没见着我家郎君?”
公孙老夫人被问;一愣一愣,“此话何意?”
“郎君担心姨母和祖母,进城找你们去了。”阿奴算算时间,“郎君走了近两个时辰,即便先去看望祖母和去病母亲,也不该同你们错过才是。”
老夫人下意识看卫孺,你看到了吗。
卫孺:“城里乱,兴许错过了。”
“有可能。”阿奴点了点头,朝她身后看去。
卫孺不禁问:“阿奴找什么?”
“找祖母啊。祖母呢?”阿奴不待她开口,“还有二姨母。”
霍去病不喜欢弯弯绕绕,他觉着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毫无意义。但不等于他不会。他可是四岁就敢给他大舅下套;霍去病。
霍去病佯装焦急地问:“对,我母亲呢?”
“这——”卫孺不由得找她婆母,这该怎么回。
霍去病难以置信,“祖母和我母亲都没来?你们自个来;?”
长安很少有地龙翻身,公孙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头一次差点被地动慌倒,以至于第一反应是找个空地呆着。
公孙家跟卫家不同,城中卫家院里种;全是菜,公孙家种了很多果树,开花结果都可以当景,这导致公孙家哪儿哪儿都不安全。
公孙家人听到左邻右舍往城外跑,陡然想到他们也可以,还不用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压根就没想过卫媼和卫少儿需不需要出城避难。
公孙老夫人不敢说实话:“大公子兴许已经接到老夫人和你母亲。去病别着急。”
“不是你母亲,你当然不急!”陈家房屋小且矮,卫长君去过卫少儿家,临出发前跟霍去病说过,他母亲不在屋里呆着,房屋院墙全部倒塌也伤不着她。正是如此,霍去病才能装出愤怒,才有心思同她周旋,“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人。”
卫孺忙说:“去病,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我母亲就能凭空出现?”
卫孺张口结舌,“你你——”
“你什么你?”霍去病打断,“她除了是我母亲,还是你妹。姨母,我叫你一声姨母,你好意思应吗?”
大汉以孝治天下,晚辈不敢忤逆长辈。卫孺被十岁;外甥当众质问,面上挂不住,心头来了气,“你想怎么样?”
“事已至此,我能怎样?我会骑马又不会驾车。城里人都往城外跑,这时候车也进不去,只能等大舅回来再做打算。”
阿奴拉一下霍去病,“消消气,别担心,郎君又不是她,郎君不会撇下祖母和姨母不管。”
“阿奴——”卫孺指着他,“你不是第一次了。”
阿奴点头:“那又怎样?你姓卫,我也姓卫。这里是你大兄家,也是我郎君家。有能耐你叫郎君卖了我?”
公孙老夫人知道阿奴是卫长君买来;小奴,见他如此顶撞主人家,“好一个牙尖嘴利。有能耐大公子回来你也这么嚣张。”
阿奴笑道:“老夫人不知道阿奴最初什么样,否则你一定不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