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青见他不敢抬头,叫他把茶几搬去院里刷干净,叫公孙敬声把刀送屋里去。 院里很安静,只有霍光一人,他自在多了。随后公孙敬声出来,而他是个有口没心的,霍光也没觉着尴尬或羞愧。 公孙敬声只想挑战兄长和长辈,并不稀罕欺负比他小比他弱的。霍光把茶几刷干净,公孙敬声拉着他去堂屋东间。 卫长君叫他俩在屋里玩儿,顺便看着呼呼大睡的卫伉,以免卫伉醒来找不到他们哭闹。 公孙敬声和霍光移到卫长君卧室隔壁茶室,问霍光想知道什么,他可以告诉他。 霍光也不知道。 他以为大将军是个煞神,身高一丈,砍匈奴如杀鸡。然而卫青乍一看同长安城中世家子弟并无两样,甚至比他们还平易近人。 他以为皇后母家规矩大如天,其实都不如他家规矩严苛。他每日清晨起来还得给父亲请安,在卫家他都不知道卫长君和卫青何时起的。 他认为世家子弟公孙敬声难以相处,然而他甚至不如平阳县的小孩有心眼。 霍光觉着他该多听多看少说少问,不然公孙敬声一定会认为他又笨又傻。 “踢球好累,我什么只想睡觉。”霍光撑着茶几、托着下巴、有气无力地说。 公孙敬声拎起茶壶,里头有水,给他倒一杯:“这水你也没喝过。” 霍光无奈地瞥他一眼。 “我知道你早上和昨天喝过,可你没留意。比你在平阳喝的好喝。不信你仔细品品。” 霍光快忘了家乡味了。他抿一口,不知是累还是真好喝,竟然比他在城里喝的水甘甜:“放蜜糖了?” “这是山泉水啊。”公孙敬声给自己倒一杯:“你身上全是汗和土,不许睡。要睡先沐浴,然后换衣裳。不然被赵破奴知道了,他一定会把你赶去西院偏房自己住。” 霍光:“我昨晚洗澡了。” “你也说是昨晚。”公孙敬声抬头注意到他头发好亮,“几日没洗头发了?”不容其开口,他去厨房叫曹女烧热水。 卫家厨房三口锅,蒸饭只需最小那口锅,曹女用大锅烧一锅水,叫他们都洗洗。 公孙敬声摸摸头发有点湿,拽着霍光,同他一起洗。 霍光很烦,他的头发才洗三天。 “霍光,我告诉你,你半夜偷吃,大舅不骂你。你拿他的钱买好吃的,大舅也不会打你。但是你不洗头发,脏脏的往榻上躺,大舅不训你,以后踢球都算你赢。” 霍光不敢再一脸苦相。 原来这就是卫家的规矩啊。 真与众不同。 霍光:“知道了。你何时去太学?” 公孙敬声算算日子,“还有四五天吧。” 其实四天,公孙敬声故意装记不清。然而卫长君没糊涂,第五日清晨早早起来,曹女做饭,卫长君亲自驾车送他去太学。 回来绕到皇宫门外接小外甥。 这几日霍光跟赵破奴熟悉起来,公孙敬声走后,他就和赵破奴练字看书。 赵破奴只想跟霍去病和阿奴玩儿。二人不带他,理由赵破奴不会背《孙子兵法》,字很丑。这是事实,纵然赵破奴知道他俩故意的,也不敢跟他俩上山。 山上不知道有多少凶兽,没有卫长君提醒,霍去病和阿奴也不敢托大,叫上卫青的护卫同他们一起去。 卫青这几日一觉到天亮,又一天两顿补,明显感觉到身体钝了,卫青就跟他们一起。 五人前脚上山,后脚卫长君进家门。 小刘据在宫里呆久了,憋得慌,一路上没消停。到家他犯困了。窝在卫长君怀里不愿意下去。 卫长君好笑:“不是要跟伉儿玩吗?” “伉儿呢?”小刘据使劲睁大眼睛。 卫伉上午都得睡一会。卫长君算算时间,小孩该睡了。果然到屋里问赵破奴,赵破奴指着他的榻,小声说:“才睡着。” 小刘据从他舅身上滑下来:“我去看看伉儿。” 到卫长君卧室他就脱鞋拽衣裳。卫长君跟进去,小孩已经挨着卫伉躺下。卫长君无奈地拿小褥子给他盖上肚子,以防着凉腹泻。 赵破奴朝外看去:“就他一个?” “禁卫送我们到山边就回去了。陛下没来。王夫人快发动了。” 霍光听糊涂了,隐隐明白了什么但他不敢信,指着屏风,试探着问:“所以他是?” “我小外甥。” 霍光倒抽一口气。 卫长君笑着在他旁边坐下,把刘据的行李拆开。赵破奴把衣服送进里间,鞋放在屏风傍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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