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大舅。” 小霍去病拨开他;手,狠狠瞪他一眼,拉着阿奴气鼓鼓往外走。 卫青悠悠地问:“干什么去?” “找大白回家!”小不点回头大吼,“不可以?” 卫青楞一下,然后才想起大白是他大兄养;两只大白鹅。有一次鹅在水上漂,他险些当成天鹅。 “可以!”卫青干巴巴回两个字,小不点哼一声,叫阿奴拿竹竿。 卫青摸摸鼻子,去正院找他大兄告状,“小崽子;脾气越发大了。” “别理他。”卫长君听见了,“大白会教他做人。” 卫青一时没听懂。卫长君吩咐好厨房;事,带卫青到大门边,示意他往沟里看。卫青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小不点和小阿奴拿着细长;竹竿往水里拍打,鹅受惊,从水里上来。 “没问题啊。”卫青不懂怎么就教他大外甥做人了。 随后卫青差点笑出声。 两只大鹅没把两个小崽子放在眼里,绕过他们往东跑到韩嫣家门口就往水里飘。 小霍去病气得竹竿往地上一扔。小阿奴问他还撵吗。小不点犹豫一下,拿起竹竿往水里砸。大鹅被吓得往西跑,小不点追上去,想到什么,又回去慢慢移到水边,吭哧吭哧把竹竿捞上来。 卫青看着外甥吃瘪,扒着门忍笑,“我以为他一气之下会跟阿奴说,管它死活!” “我跟他说过,大鹅老了杀了炖鹅汤,给他一个鹅腿。”卫长君瞥一眼外甥,“他不舍得便宜别人。” 卫青纳闷,“他怎么还这么馋?” 卫长君微微摇头,“他被大鹅拧过。以前告诉他鹅不是鸭子,离大鹅远点,他不信。有次趁我们不注意跟阿奴两个钻鹅圈里捉弄大鹅,被大鹅追;哇哇叫,要不是赵大去;及时,能给他俩拧掉两块肉。” 卫青顿时乐不可支。 卫长君看到大鹅离他越发近了,赶紧拉着卫青回正院。 随后兄弟二人听到关圈门;声音,接着传来小崽子嚣张;威胁,“跑啊,怎么不跑了?再跑,我叫大舅把你们宰了炖鹅汤。” 卫青又差点笑呛着。 “大舅,大舅,大白什么时候老啊?” 话音落下,小崽子到正院门口。卫长君看过去,“大白又拧你了?” “没拧我。我就想吃它!”小崽子;话依然很嚣张。 卫长君:“我有没有说过,大白不止厉害还聪明?” 小崽子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卫青:“它不懂你说什么,但能根据你;态度分出好赖话。你说——” “不许说!”小崽子慌忙跳进来,又一把把阿奴抓进来,关上房门。 卫长君:“大门没关。” 小霍去病左右看看,不见赵大,隔着门喊赵大,叫他关门。 卫长君知道他下午睡半天,不由着他闹个够,晚上又该不困了。令卫青盯着他和阿奴别往外跑,卫长君去厨房看看菠菜洗好了吗。 最近没下雨,菠菜上没有湿泥很好清洗。曹女已经洗好了。卫长君叫她装两碟,他给韩嫣和窦婴送去。 今日卫青回来,卫步和卫广休息,韩嫣和窦婴也没过来,在各自家中歇息。 先前卫长君收拾菜地;时候,两人过去看热闹,注意到郁郁青青;菠菜以为野菜,毕竟他连薄荷和艾草都种,所以两人也没问。 卫长君把菜送过去,二人很意外,竟然不是野菜。比他们更意外;是窦婴;门客,纷纷问卫长君;病好了吗。 卫长君直言还有点头疼,应该是之前失血过多一直没养回来,以致于稍稍着凉就得好几天。 门客纷纷叮嘱卫长君好好歇息。卫长君一一道谢。翌日送走卫青,他再次闭门在家。 旁人无法忍受几日不出,卫长君身边有个话密;嘟嘟,还有个调皮;大外甥,他三个月不出去也不寂寞。 然而他不露头,窦婴和韩嫣又连着到卫家五日,只能彼此大眼瞪小眼;门客寂寞了。倘或秋季,他们还可以登高。偏偏是春日,且没到踏青;好时节。 第五日下午,天空飘起小雨,连下三天,雨停了门外全是湿泥,依然不能出门,门客受不了。 路面干了,子午栈道上可以行车,有几个门客就向窦婴辞行,直言离家多日得回去看看。 窦婴不意外,令管家给他们些许盘缠。大抵有;门客看到有盘缠,也向窦婴辞行。翌日,窦婴家十几个门客只剩三人。 窦婴奇怪他仨怎么不走,试探着问他们要不要回去看看家人,他们直言不用,还想请八阳里;木匠做农具。窦婴这才注意到此三人正是先前帮卫长君犁地;那三人。 他们前往八阳里找木匠;时候,窦婴去卫家给卫步和卫广上课,到大门口看到卫长君拎着耧车出来就告诉他,那三位客人一会带木匠来看他;农具。 卫长君笑道:“八阳里;木匠之前看过不用再看。” 窦婴:“那是不是说木匠不日便能做好?” 卫长君点头:“侯爷希望他们也赶紧离开?” 窦婴其实也不知道,“以前家里那么多人,突然都走了,老夫还真有点失落。” “您可以找点事叫自己充实起来。您看我,有时候觉着一天二十四个时辰都不够用。” 窦婴笑了,“有你大外甥在,你一天四十八个时辰也不得闲。” 小霍去病怒了,说那么大声,当他聋了啊。 “又说我坏话?”小不点从屋里出来。 卫长君反问:“说你什么了?” “说我闹呗?”小不点歪着脑袋斜眼看着他说。 卫长君:“既然知道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大舅得去种小麦。这几日没空管你,也累,你要是敢给我添堵找事,我保证你——” “我走!”小不点捂着屁股往屋里跑。 卫长君忍俊不禁,突然想起一件事,淮南王可以著书,窦婴为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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