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头。卫长君得留够人和牲口吃的,“红薯玉米各五亩?” 一亩玉米就算只有六石,一石种五亩地,“不行。红薯玉米各一亩。” 卫长君想笑:“陛下,长安不止我有玉米和红薯。” 刘彻一路行来看到隔壁八阳里种了一两百亩。他可以收购,可是没必要,上林苑的玉米能赶在老天下大雨之前全收上来就不错了。 卫长君:“倘或陛下担心淮南王用红薯和玉米收买人心,不如您先下手为强?” 刘彻瞬间懂了,“一不小心把他们养肥了呢?” “养肥了才好杀了过年。” 这话说的,刘彻爱听,“长君,你若入朝——” 卫长君赶紧打断,“我最多活三年。” 刘彻愣住,然后看韩嫣,他只剩三年寿命? 韩嫣没听卫长君提过,可见他不假思索,上次他提醒卫长君寻几样趁手的农具,卫长君也听进去了,显然很关心粮食产量,那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韩嫣微微颔首。刘彻佯装轻松地笑道:“朕只是随口一说,看你紧张的。你这惫懒性子,你想朕也不敢用。” “那陛下以后切莫再说这些。” 刘彻连声保证不提! “大舅!” 卫长君揉揉额角,“这么快水果就吃完了?” 话音落下,小不点到堂屋门外,扒着门框往里看。见刘彻面带笑容,大着胆子进来,“大舅,二舅说上山的路干了。” 卫长君:“你二舅说的还是你给他下套引他说的?” “我不管,上山的路干了。”小不点抓住他的手拽他起来。 刘彻看向韩嫣,熊孩子又想做什么。 韩嫣:“上山打猎。” 刘彻笑道:“你大舅不擅弓箭,拽他有什么用?这事你该找朕。” 小霍去病想找刘彻,可他跟刘彻不是很熟,不敢无礼。既然他这么说了,小不点就放过他大舅,眼巴巴看着刘彻。 自打开春时节太皇太后病重,忙着收拢政权的刘彻就没出来过。以前他三五天出来一次。这些日子刘彻也憋得够呛,很想毫不犹豫地答应小不点。可今日不凑巧,他本人连剑都没带。 刘彻半真半假道:“朕的衣裳不适合上山。” “我大舅有。”小不点说着话就拽身后的屏风。 卫长君把他拽回来,“你大舅没弓箭。你叫陛下用谁的?” 小不点瞄上韩嫣。 韩嫣气笑了,“我的给陛下用,我用什么?” 小霍去病为难的抠手。 卫长君:“陛下和你二舅过来有正事,你不可调皮。陛下爱打猎,等陛下忙完政事,就是你不想去他也会去。” 小霍去病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刘彻。 刘彻算算时间,查田蚡,查刘陵下榻之处,挑个听话的丞相,再抽几日应付他母后,“再过一个月。你大舅收红薯的时候朕过来住几天,届时朕天天带你上山打猎。” 小霍去病算一下,等上一个月就可以去几天,这买卖划算,伸出小手跟刘彻拉钩。 刘彻愣住了。卫长君没眼看,“陛下一言九鼎,还能骗你?” 小霍去病固执地要拉钩,刘彻也由着他。小不点觉着陛下比他大舅好说话。往后想要什么去哪儿玩,都等刘彻过来。 起初卫长君没发现,后来意识到这点就禁止刘彻惯孩子。刘彻直言孩子还小,卫长君一句“你养吧。”刘彻顿时不敢了——小霍去病进宫,宫里还不得天天鸡飞蛋打。 话说回来,刘彻回到长安就令心腹查田蚡。刘彻本以为得查十天半月,实则三天就出结果了。 窦太后薨逝,窦婴躲去秦岭,王太后和刘彻看中的卫长君也在秦岭,平阳公主虽然受宠,可平阳侯身体羸弱,窦太主馆陶大长公主的男人儿子不成气候,以致于外戚当中田蚡成了第一人。 田蚡仗着有太后撑腰,大汉以孝治天下,皇帝不好忤逆太后,他是招揽门客不收敛,收受贿赂也恐怕别人不知道。 田家人多嘴杂,还有许多像他一样擅溜须拍马左右逢源之人,刘彻派出去的人只花五十金就弄到田蚡收淮南王钱财的证据。 刘彻把证据夯实,翌日任命新丞相。本以为丞相之位唾手可得的田蚡傻眼了。下了早朝田蚡就找他姐哭诉。 王太后也认为朝野之中能跟田蚡争一争的唯有窦婴。窦婴一直没回来,那丞相除了田蚡还有谁。王太后也震惊,当即令人宣刘彻。 刘彻令黄门带上证据前往东宫。 王太后看到田蚡圈地敛财不以为意。当她看到田蚡曾跟淮南王道,“天子没儿子,一旦他身有不测,帝位非王爷莫属。”王太后险些晕过去。 当年她为了弄掉栗姬,为了推儿子上位费尽心机,她的亲弟弟却胳膊肘子往外拐。 王太后气得出气多进气少,田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自己辩解。 纵然刘彻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他登基之初,尚未及冠,他舅舅就诅咒他早死。虽然那番话可能是为了讨好淮南王故意说的,可他说得出就说明心里这样想过。 刘彻派下去的人把人证带来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灭田蚡全族。然而太后娘家不止田蚡一个亲戚,这种事刘彻只能想想。若叫他像以往轻轻放下也万不可能。 刘彻担心他母亲回过神来又心软,先一步令禁卫把武安侯府围起来,等太后定夺。 田蚡吓得哭声戛然而止,如一滩烂泥似的坐到地上。王太后望着刘彻欲言又止。刘彻率先承诺他可以饶田蚡不死,也不会追究田家其他人,但他贪的民脂民膏以及淮南王刘安这些年送他的钱财必须充公。 田蚡这事干的往小了说是贪污受/贿,往大了说是谋/反。王太后不禁庆幸淮南王刘安暂时没想反,否则她以命相挟,儿子也不会放过田蚡以及家人。 田蚡生性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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