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无所谓:“那就不干我事了。” “你——”窦婴虚指着他, “你这不是害人吗?” 卫长君赶忙说:“这我可不认。他说他朋友妻不孕且善妒,他朋友要是比我小呢?” 窦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可一想到司马相如;文采,窦婴不忍才子惨遭世人唾骂, “我明日就回长安。” 卫长君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窦婴气结:“我就说你故意;!” “谁信?”卫长君反问, “他无中生友就是怕你们知道后嘲笑他。你过去告诉他我们都知道,他会怎么想?” 窦婴被问住,然后就找韩嫣。 韩嫣摇头:“别看我。我这辈子也干不出这种事。” 窦婴不甘心, “那就眼睁睁看着他,人不风流枉少年?” 卫长君忽然想起一句话, “您老有没有想过,他没觉着自己很老?” 老掉牙;窦婴其实就比司马相如大十岁,他觉着他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了, 而他;棺材也确实准备好了,在城里魏其侯府放着,不认为司马相如会这样想。 “想说什么?”窦婴往四周看一下, “只有你我三人,什么话不能直说?” 嘟嘟和卫长君难得有默契,异口同声:“男人至死是少年!” 窦婴和韩嫣听不见嘟嘟;声音, 可卫长君一人也叫二人满脸错愕。 卫长君见状差点笑喷,“不是我夸张。您像司马相如这个岁数;时候, 想;是建功立业还是娇妻美眷?” 窦婴想;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虽然韩嫣尚且未到而立之年,但过了不惑之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休妻。除非妻子手上沾了人命,亦或者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打, 不和离日子过不下去, 再或者不休妻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窦婴不好说司马相如;不是:“他也没说休妻, 只想纳一房妾。” 卫长君真想送他一记白眼, 他是真糊涂还是偶像滤镜太厚,“司马相如可不差钱。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卓文君坚决不同意恐怕就是想到了这点。”顿了顿,“有一点你们忘了,韩兄家财万贯是自己挣;。侯爷;一切是靠自己和祖荫。司马相如靠卓文君;嫁妆。卓文君有资格说不。” 闻得此话,韩嫣径直走向桑树下;茶几,发现里头没水了,叫女奴添水。 上午切;大西瓜还剩一半;一半,西芮拿出来切成小块放盘子里,西瓜皮留着晚上做凉拌菜。 窦婴见他还吃起来了,忍不住数落他:“你是有多饿?” “不然呢?司马相如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你就知道他会和离?”韩嫣擦擦嘴,“要不要赌一把,我堵他不敢。” 窦婴下意识看卫长君。卫长君点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和离,没了卓文君;嫁妆,他身为郎官那点俸禄在长安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妾?” 窦婴眉头微蹙:“我怎么听着还不如支持他休妻?”说不出口还是忍不住想说,“这哪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卫长君凉凉道:“大丈夫也不会软饭硬吃。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吃不下去。韩兄,你呢?” 韩嫣不差钱,没必要吃软饭,就把问题丢给窦婴。窦婴吃得下去就不会这么问了。 半晌,魏其侯长叹一句,“文采和人品真不能相提并论啊。” 韩嫣递给他一个叉子,“说这么多口干了吧?我若是司马相如,妻子不在身边也不差钱,就在外养一个。” 卫长君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司马相如府上;管家奴仆多是卓家人?” 韩嫣想起来了,据说卓王孙不止给女儿钱财还给了上百名奴仆。哪怕司马相如来到长安后又买,也不可能替换掉所有奴仆。 “怪不得顶着烈日来找你。合着只能二选一。”韩嫣说出来也不禁幸灾乐祸。 窦婴心里头难受极了,仿佛房子塌了。吃着西瓜都不耽误他长吁短叹。卫长君见状越发想笑,“要不回头以您老;名义把人送过去?我想卓文君一定不敢拒绝。” 窦婴想也没想就问:“老夫不要脸?”说出来脸色极为尴尬,冲他抬抬手,“你别气我了。” 卫长君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一下,“那多吃点。化悲愤为食欲?” 窦婴放下叉,“你哪来这么多话,还一套接一套;?” “他是我大舅啊。”小霍去病从屋里出来往卫长君背上一扑,然后抱住他;脖子。 窦婴噎;想打熊崽子,“你不是嫌外头热吗?”话音落下,阿奴和卫步以及卫广也出来了。他瞬间明白,不是小崽子想出来,而是他仨出来了,屋里没人跟他玩。 窦婴提议给小崽子买匹小马驹,叫他折腾马去。 小不点激动;朝他怀里扑。窦婴抬手挡开,一脸嫌弃,“我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你这一扑,可饶了我吧。” 小不点刹住脚步,转向他大舅。 卫长君疯了,给个虚岁七岁;孩子买马,“想骑马找你师傅去。” 师傅家有三匹马?小不点转向韩嫣。韩嫣点头:“我可以带着你骑,也可以帮你牵马。你要是想撇开我自己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跟师傅一起有什么意思啊。小不点挤到他怀里撒娇。可惜韩嫣早已看清他;本质,他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好使。 小不点缠;满头大汗也没用,气得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就跟我大舅学吧。” 韩嫣楞了一下,不明所以:“学什么了?” “学他,学他;心冰凉冰凉,比井凉水还凉。”小不点说着偷瞄卫长君。卫长君叹气,“激将法这招你快用废了。去病,我若是你,现在就把兵法找出来,然后叫你三舅和小舅讲给你听。除了激将法,还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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