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
看这个样子秦舞阳是不用了,也不好让荆轲一人拿一堆东西。所以除了最重要的舆图,剩下的被宦官接手。
秦王政扫了一眼那木匣:
“可是樊於期的首级?”
樊於期乃秦国叛将,曾经跟随王弟成蟜一起起兵造反。成蟜根本就不会带兵,所以全程是樊於期领兵。
且樊於期对吕不韦纳妾盗国一事深信不疑,认定秦王政出身异。为了美化成蟜反叛一事,此人还曾亲自写檄文秦王泼脏水,将这则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成蟜事败之后,樊於期全族也被清算。
自己倒是逃去燕国躲过了一死,父母亲族却被牵连杀害。但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认定是秦王政对不起。
秦国曾重金悬赏樊於期,听闻躲藏在燕国之后,也向燕王传过令,命燕国将人押送回来。
但,燕王喜对此置之不理,多次装傻充愣。仿佛是觉得如此大将杀了或是送秦王太可惜,想留作己用。
不过樊於期在燕国也实在没捞到领兵雪耻的机会。
耐心等了这么多年,没等来燕王的重用,反而等来了如今的下场。
燕丹想用的项上人头来取信秦王,却为了名声不肯自己去说。最后还是荆轲找上樊於期,以家族仇恨说对方主自尽。
燕丹听闻自尽的消息之后,果不其然又又又跑去伏在尸体上大哭了一回。就像之前哭田光一样,套路不带变的。
如果在秦王政心里排个仇恨列表,樊於期绝对能进前三。
巧了,扶苏也是。
扶苏冷冷地看那个木匣子,心里惋惜之前派去燕国的人不用。
原想让那些人找到机会把樊於期提前绑回秦国的,自尽对来说也太便宜了一些,分明就该千刀万剐。
是个什么东西?竟敢造谣污蔑父亲!
宦官打开了匣子的木盖,露出里面做过防腐处理的头颅。
秦王政还想让人拿上来细看确认,扶苏却制止了:
“尸身容易滋生疫虫,父亲还是不要接触了。”
宦官一听也道:
“人曾过罪人樊於期,可以确定这就是罪人首级。”
秦王政一想也是,之前就人检查过,不会出错。而且儿子身体弱,确实不好拿得太近,万一染上疫病该如何是好?
秦王政便道:
“拿下去处理掉。”
荆轲眉头了,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无论樊於期在大秦犯了什么罪,对方为了大计愿意献身,荆轲就佩服。如今秦王政当的面说要处理掉樊於期的头颅,在荆轲看来就是侮辱壮士的尸身。
不急,这个暴君很快就要付出代价了。
荆轲深吸一口气,捧舆图上前,在阶下跪拜请示道:
“此乃燕国督亢之地的舆图,还请大王允许某上阶为您详细讲解一。”
来之前荆轲做足了功课,为了能接近秦王政,特意背下了督亢的详细情况。否则宦官若是单独拿走了舆图呈上去,的计划就要失败了。
之前不明真相的时候还不觉得,在一看,燕国使者做的每件事确实个明确的目的,就是想接近自己。
秦王政审视那荆轲,半晌后才点头:
“上来吧。”
荆轲也不敢去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脚步沉重地一步又一步,缓缓走上了台阶。
终,抵达了秦王身前,弯腰将舆图摆放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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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请看。”
荆轲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看秦王和太子。状似专注地心展开舆图,耐下性子指图上的城池隘一一说明起来。
秦王政漫不经心地听,目光时不时扫一眼荆轲头上越来越细密的汗珠。
扶苏冷不丁开口:
“燕使可是穿得太厚了?怎么热成这样?”
荆轲被这突如其来的语打断,惊得心口一跳。很快强自镇定下来,抱歉地笑了笑。
“太子所不知,某亦是乡野之人,未曾过世面。越是靠近,越被位气势所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扶苏恍然,随即又皱眉:
“燕国莫非瞧不起我大秦,怎么派遣你人做使者?燕国是没人了吗?”
这就差指荆轲鼻子骂你上不得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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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不知道是谁又闷笑了一声。
难得啊,很少太子殿下这么刻薄。可太子是真的被燕国试图刺杀王上的事情惹恼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