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圣主远来,迎驾有迟,还望圣主恕罪!”
下一瞬,炫不带任何犹豫地转身跪在了地上。
整个身子都趴伏在地面,又是一连叩了九个响头。
嘴里只道:“属下该死,还望圣主恕罪!”
炫身后的那些士兵们也都不敢大意,在炫跪下去的一瞬间,他们也都跪下去了。
也跟着炫使劲磕头。
一时间,整个古战场都是砰砰作响的磕头声。
叶空看到炫这一幕,十分震惊:这是什么样的人来了,竟连狂妄自大的炫都吓成这个样子?
场中的众人也都是这个想法。
想到这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只见眼前破碎的天空越发黑暗了,眼前似乎有一大团黑云,又似乎不是。
只有场中的鸿和叶空才能看到:那黑云后面其实端坐着一个额头有蓝色火焰旋转的人。
而那人的具体样貌,甚至高矮胖瘦两人皆是瞧不清楚。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看他,那人悠悠地抬起头来,瞥了叶空和鸿一眼。
叶空被那人的那一眼看的头顶发麻,感觉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
鸿也好不了哪里去。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终极大boss吧。
叶空想着,装作无良小辈乖巧地低下头去。
“无妨,炫,见到孤不必客气,快起来吧。”
那声音淡淡道,听起来在笑,但着实让人笑不起来。
听到这话,炫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身体,不敢违拗命令,连忙爬起来。
爬起来的刹那,差点跌倒了。
叶空离炫离得近,瞧见炫的那一眼,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在炫那样大力的磕碰之下,炫此时满脸都是血,血流的只有五官露在外面。
由此可见炫用了多大的力气,也反映了炫是对眼前的那人是如何恐惧。
其实炫内心真的很恐惧。
他这次接到命令就赶紧带队出发了,并没有仔细打听。
并不知道这次出征背后的竟是圣主。
在他们火域之地,圣主是什么样的存在?
万人之上,火域的最高领导者和绝对权威,说的是圣主的地位。
“圣殿阎罗”说的是他的震慑之力。
在火域,没有人胆敢在公共场合讨论圣主,也没有人见过圣主的真面目。
甚至有超过一半的人,都在对圣主歌功颂德。
让一个世界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感恩涕零的恩人,实则是恶贯满盈的刽子手。
但做了坏事还能让那么多人歌功颂德的人,只有圣主一个。
有着最温柔的笑容,却用着最残忍的手段将人折磨致死。
这事,在火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炫知道这事,源于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夜晚。
炫在火域算是中等小康之家,他还有一个妹妹,父母早逝,他与妹妹相依为命。
为了养活自己和妹妹,他早早将自己卖给了军中。
做军中的苦力。
他刚开始也只是军中一个最不起眼的喂养火马的小马倌,跟在大师傅手下打下手。
有一次大师傅喝醉了,他不得已顶替大师傅去喂马。
竟无意之中,发现了圣主的秘密。
月亮带着浅薄的月晕,照着整个西厅亮如白昼。
正是子时,炫打着哈欠去西厅喂马。
平日本来乖巧听话的火马,在他靠近时却难得地高扬起蹄子不让他靠近。
一连数次不能近身后,炫心中的火气没来由地大。
“去他的,既然你们这么矫情,老子不伺候了?”
炫丢下马儿的饲料,装作骂骂咧咧地样子出去了。
实则是趁人不注意,躲在了西厅偏僻处,静静听着马厩里面的动静。
原来,炫从刚一进来便发现了西厅的不同寻常之处。
西厅里一股淡淡的血味,虽然很淡,但还是被炫很快就发觉了。
当发现西厅有血腥味后,炫丝毫没有迟疑,当机立断做了那一场计策。
果然,躲在暗处的人见来人走了。
这才悄声说道:“圣主,人走了,您的伤口怎么办?”
炫听闻忙将眼前的窗户扒拉出一个小洞,悄悄贴过去看起来。
这是一个废弃的马厩,一主一仆蜷缩在马厩最角落里。
主人似乎受伤更严重一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红色的血液不断流出。
那仆人见主人的血根本止不住,不由焦灼道:“圣主,您受伤了。”
“这血怎么也止不住,估计将军的兵力就在附近。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