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告破,东区玩家自然蜂拥而来,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把两个死人大卸八块的时候,面具少年的身体直接变成了一团松散的影子,还没落到地上便消失了。
徐获那边也差不多,大概是受光线影响,再加上防御屏障的阻隔,外面的人其实看到了白光穿过咽喉时他人仿佛趔趄了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并没有看清,然而等到屏障彻底消失,这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却凭空消失了,比面具少年消失的还彻底。
但无论他们是真的死了还是逃了,在场的东区玩家都无力追赶,只能留下来收拾残局。
至此,这场战斗因为外区玩家的强势搅局不得不收尾了。
东区玩家损失惨重,而反抗军虽然也损失了一些人,但看到东区玩家出血,他们比谁都开心,所以撤得很干脆,这个时候拿着车票走,没人能拦住他们。
在道具的保护下捡回一条命徐获和面具少年不约而同地逃向了阿戈尔总部大楼方向,不过却没有东区玩家追上来,两人时不时改变方向,偶尔在过程中碰头,也是照面就算了,互不干涉,直到确定真的安全。
距离阿戈尔总部不远的地方,徐获与面具少年各自站在一栋大楼的楼顶,相邻的两栋楼间隔不过百米,沉默片刻后,面具少年率先开口,“我摆好的局没想到便宜了你,一人一半怎么样?”
徐获面带微笑,“为表敬意我可给你留下了一多半的人,谁让你运气不好,这不能算是我截胡吧。”
“我不是小气的人,”面具少年一挥手,“你能截胡是你的本事,不分算了……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和东区玩家有仇?”
“仇倒没有,比较喜欢当正义的使者。”徐获一本正经地道。
面具少年沉默了一瞬,然后道:“你脑子没问题吧,要不你也去找心理治疗师看看?”
“你来这里又为了什么?”徐获反问。
“当然是炸楼啊,”面具少年非常坦诚地道:“要是东区玩家敢追杀,我先掀了他的老巢再说。”
徐获竖起大拇指,冷不丁地道:“你是圣剑会的人?”
他说着在空中画出一个表盘形状,并着重将里面的指针画成了剑的形状。
面具少年周身的气势立刻发生了改变,整个人如同张满了弓,仿佛随时都要离弦。
“你们应该也在找白色血液吧。”徐获无视他的紧张和杀意,继续道:“不过据我了解的线索,白色血液可能并不是什么促进玩家大脑二次发育的药剂,反抗军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连他们都不重视药剂,说明药剂有可能是假的。”
面具少年开始在楼顶上慢慢踱步,“那又怎么样,药剂有缺陷很正常,阿戈尔公司敢把自己的未来赌上,说明这种药剂利大于弊。”
“未必。”徐获注视着他,“阿戈尔内部有一名精神向超级进化的a级玩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做开颅手术?”
如果药剂真的有那么好的效果,直接注射或服用不就行了吗?
“你是说东区玩家的改变是因为做过手术?”面具少年了解的还不少,“切脑子那种话你也相信?”
“不管是切脑子还是在脑子里放点别的什么东西,有这个步骤就说明白色血液并不是最重要的一步,它可能有用,但要看在谁手上。”徐获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道:“郑玉慈你听说过吗?”
面具少年没有回答,但显然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你去会会他就明白了。”
“不过要小心一点,这要比你单挑东区玩家高级玩家风险更高。”
话说完,徐获便从楼顶上离开了。
这个时候,东区发生的几处袭击事件基本都已经告一段落,其他的结果他不了解,不过从没有直接参与到里面的乔乔几人发来的消息看,今晚发生的事,有的是东区玩家用来引反抗军的局,有的则是反抗军主动袭击,到这份儿上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了,不管是东区玩家还是反抗军,双方都很了解对手的戏码,又在相互欺骗的情况下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行动。
不管怎样,有了这几天连续不断的袭击,东区的气氛彻底紧张起来,此后到天亮的时间,街道上基本没人了。
在这期间,外区玩家也为通关做了些努力,比如试图抓住鸽子,或者找到鸽子的下落,但因为反抗军出来的人太多了,打着“鸽子”的名号行动的也不在少数,最终一无所获。
没办法,谁让反抗军玩家可以直接躲到车站去。
徐获此前将特性追踪放在了黑头套身上,因此天亮后,他跟着特性的引导来到了一所学校附近。
学校没有停课,这个时间学生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上课了,行人川流不息的街面上,徐获来到一家早餐店,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早餐店里的人不少,所以他坐的位置已经有几个人了,而他对面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
“要点什么?”店员过来问。
徐获随手一指对面的男人,“一样的。”
旁边几人应该是男人的同事,见徐获一直盯着男人,便有人问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心理治疗师,我看这位朋友最近过的不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