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踩在陈丑身上,徐获微微弯腰看着他,“你还挺倒霉的啊。”
被淤青挤得几乎看不见的两只眼睛中迸射出近乎实质的绝望,陈丑呜咽出声,似乎在为自己发出最后的哀鸣。
一个大男人,尤其是长得不怎么好看的男人哭起来的确没什么美感,更别说他现在的脸跟泡发了的猪头一样。
徐获嫌弃地挪开脚,“花牌还在你手里吗?”
陈丑眼睛一睁,连忙道:“在在,而且刚才踢我的人手里有一张黑石圣剑的黑牌!”
“是吗?”徐获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三人,话音未落,人已然移动过去。
夹克男正准备和同伴说话,但转头便对上了徐获的脸,还没来得及使用道具,他脖子上便被套上了一个项圈,而随着项圈收紧,被卡住咽喉的他脸顿时胀得通红!
与此同时,另外两人背靠背被锁链吊在了空中,再一人赠送一个脱裤子套餐。
一个照面的功夫,三名玩家便光着腚被长条条地吊了起来。
夹克男在空间移动道具没有起效后几乎快被勒断气了,翻着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另外两个疯狂地问候徐获全家。
隔空将丢出去的匕首拿到手里,徐获转向被铁链吊着的人。
发现他的目光朝下移动,那人既惊且怒,“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阉割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变成女人。”徐获满怀好奇道。
“男人怎么可能变成女人!”玩家愤怒咆哮,“士可杀不可辱!”
徐获挑眉,转而看旁边的夹克男,“你呢?”
项圈稍微松了一点,夹克男大口喘气,几秒后道:“我没有花牌,你杀了我也……”
话音未落,项圈便再度收拢,夹克男双手捂住脖子,两脚拼命地蹬动起来!
“抢答题,”徐获将背贴背吊着的两人拉过来,淡淡道:“他手里有几张牌?”
说话间,陈丑也被他拉了过来。
道具网被扯落后,匕首又重新“啪嗒”一声落在了他面前,徐获道:“这两个人,谁说假话就杀了谁,对了,你手里有几张牌?”
“三张,我只有三张牌。”陈丑来了精神,用辅助道具挣扎着爬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两人的脐下三寸,“随便杀谁都可以!”
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转得这么快,背对着徐获的那名玩家最先屈服,“他只有一张牌,就是黑石圣剑!”
徐获放松了对夹克男的钳制,问道:“是实话吗?”
夹克男面露恨意,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已经不用他开口了。
徐获先用刚刚拿到手的白牌15抵消了陷阱牌黑19,腾出位置后便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手里只有一张黑色的黑石圣剑。
又拿到了一张黑色花牌,徐获目前已经有三张黑色花牌,一张白色花牌。
“知道其他花牌的位置吗?”他回过头问另外两个尽力缩着身体的人,“提供正确线索可以换取活命的机会。”
在场的三人均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我这人不说假话。”徐获微微一笑,仿佛在说“随你们信不信。”
被吊起来的两人:还能不信吗?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速死和被凌虐至死。
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人,“我手里没有花牌,但是昨天晚上我们碰到了一个玩家,他从迷宫墙上开出了一张黑色纯金靴子,我不知道他人在哪儿,不过他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肉痣,很好辨认。”
“假话吧。”陈丑此时道:“要是看到别人拿了花牌,你们还不去抢?”
另一名玩家道:“你以为我们不想抢吗?那人速度奇快,根本追不上……”
“徐哥,不能相信他们,”陈丑转过来挑拨,“肯定是编的,为了活命而已!”
徐获看了他一眼便将那名玩家放下来,“你可以走了。”
那人完全没料到徐获真的会放他,试探着拿出道具,发现徐获没有阻拦,而之前限制他使用道具的屏障也消失了,便忙不迭地使用传送道具消失在了这条通道里。
陈丑懊恼不已,“就让他这么走了!”
徐获朝前指了指,“不高兴你可以去追。”
回过头来的陈丑迅速调整表情,讨好地道:“徐哥当然是说到做到,怎么能食言呢,还有一个呢。”
剩下的这个便是最早将匕首丢出来的人,也是提出让陈丑自我阉割的人,他目眦欲裂地看着举刀走向自己的陈丑,怒意与怨毒很快转变成了惊慌恐惧,他连忙对徐获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关于花牌的下落……”
“这个人可以交给你处理。”徐获退后两步,示意陈丑有仇报仇。
陈丑快意地笑着,剩下的一条好胳膊转动着匕首走向那名玩家,“还要感谢你给我留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