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向氏厌恶商户出身的杨氏,虽然当年儿子考功名用了杨家不少银子,但儿子任命县令后,杨氏一个商贾之女还怎么配的上?
所以杨氏因难产刚过世,向氏就敲锣打鼓给儿子盛志远张罗新媳妇儿。
幸好盛志远是个情深之人,坚守住了自己的内心所想和对杨氏的感情。
向氏大骂儿子不孝,因为她厌恶杨氏,就连她生出来的一儿一女也恨透了。
盛志远不肯娶妻,她就在县令府大闹了一场,还扬言要把盛禾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把刚出生的小拖油瓶盛江丢山里喂狼。
向氏觉得自己儿子如此优秀,应该去娶官宦人家的女儿为新妇,有得力的岳家扶持,才好飞黄腾达。
这想法被盛志远斩钉截铁的拒绝后,向氏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就回了乡下,说要和儿子断绝关系,一辈子也不会踏进县令府。
盛禾将原主的回忆提取完毕,看向祖母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
反正已有十来年没见,盛禾干脆装作不认识:“哪来的死老婆子?”
她又看了一眼站在向氏身后的柳春杏,一副恍然的样子,抓起扫帚就驱赶道:“原来是南方来的难民啊!滚滚滚!这不是你们讨饭的地方!”
柳春杏听到“南方难民”四个字,脸色瞬间变了,这是她难以启齿的身份,没想到被盛禾拿出来这样羞辱。
向氏更是炸了:“什么难民?!盛禾你这死丫头长大了就这副德行?我告诉你,我是你老祖宗!你爹盛志远是老娘的亲儿子!”
“不信!”盛禾冷笑一声:“我祖母发过誓再也不会踏入县令府半步,不然就不得好死!”
向氏一个瑟缩:“我、我啥时候发过这么毒的誓?你少胡说,我明明是被你爹这个没良心的气的不想来!”
向氏越说越气,摆起了大架子:“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咒你祖母了,看我不让你爹抽死你!和你那死鬼娘一样没规矩!”
盛禾眼里一抹冷意,只觉得这死老婆子格外聒噪,大步走到门外,大喊道:“来人啊!有人私闯县令府!”
盛禾话音刚过,孙民顺就带着几个壮硕的汉子走了过来,紧张地问道:“禾姑娘,家里发生啥事儿了?”
孙民顺等兄弟已经被盛禾练成了专属护卫队,只要一有啥情况,随叫随到!
盛禾一指傻在院子里的向老婆子还有柳春杏以及她的弟弟柳根苗:“这三个陌生人忽然私自闯进来,对我进行言行辱骂,这死老婆子还冒充我祖母,我实在受不了了!都给我抓起来扭送官府!”
孙民顺明白了,立马就找来粗麻绳。
“你、你敢!我让我儿子都给你抓进牢里你信不信?!”向老婆子嘶声力竭道。
但是孙民顺只听盛禾的,利落地将三个人绑成了粽子猪,并用抹布塞了嘴,又踹了好几脚才老实下来送进了官府。
*
府衙这边,盛志远正在公事房里喝着晾好的温茶。
如今舞川县的百姓有种子种,种子又有源源不断的山泉水浇灌,他的脑袋也不用别在裤腰带上了,小生活快乐似神仙!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冲进来一个衙役,大声传呼道:“大人,有人私闯民宅,来告官了!”
盛志远不急不忙喝着茶:“私闯民宅?谁的民宅?”
小衙役:“呃,您的民宅,禾姑娘亲自将人押送过来的!”
盛志远刚含了一口茶:“噗!”
盛志远将乌纱帽戴好,冲进公堂之上时,盛禾正叉着腰又给了不停扭动成蛆的三人一人一脚。
“闺女,你没事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私闯咱们家欺负你?!”
盛志远这个女儿奴一听到是自己的宝贝闺女受委屈了,立马就奔了过来嘘寒问暖。
一旁的躺在地下的向氏看着这场景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她一个老祖母,二话不说被自己孙女给绑了,还送上了公堂!说出来她老脸都要丢光了!
偏偏衙门口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人。
“呜呜呜!”向氏挣扎着试图呼唤儿子盛志远。
盛禾抢先一步告状:“爹,有个疯婆子冒充祖母带着一大一小,二话不说就把咱们家们给踹开了,还趾高气昂说要住咱们家!把粥粥和织织都吓坏了!”
盛世远怒火中烧,低头去瞪地下的“大蛆”,瞬间愣住了:“娘?你、你咋来了?”
嘴里的抹布终于被扯掉,向氏嗷地一声嚎出来:“盛禾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把老娘绑了!老娘抽死你!”
盛禾立马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躲在盛志远身后:
“爹,这真是我祖母啊?我娘走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来看我我们姐弟,我都忘记祖母长什么样子了,原来祖母是这么凶的吗?”
“你!”向氏气急败坏,对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