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县的地势不错,再加上盛禾有了上回使用水源探测器的经验,找了两处水源只费了半天的功夫。
盛禾爬了这么久的山也累了,王县令便将她带回县令府,让人伺候用膳。
王家要比盛家可气派多了,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还配了东西跨院,家里几十个丫鬟婆子伺候。
虽说金鸡县现在也遭遇旱情,但王县令财大气粗,家里的米面肉粮就不曾断过,都是从北域高价运过来的。
盛禾:爹啊,同样是县令,你咋混的这么失败?
王县令让府中的丫鬟带着盛禾先去花厅歇整片刻,自己先去换身家常衣裳。
等吃过饭,他还有水源引流的事情要请教盛禾。
王县令的儿子王家义还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他刚从学堂回来,吊儿郎当将肩上的书袋甩给了下人,手上捧着一堆木头,乐颠颠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下人们都摇摇头:“咱们少爷根本就不是念书的料,一天到晚只乐意在屋里研究一堆破木头!”
王家义没有听到下人们的悄悄议论,正往自己院子奔过去时,忽然看见花厅的窗户口有个绝妙的美人。
那女子面容精致,肤色白皙,正一边喝茶一边看院中的风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清冷稳重的气质。
王家义不由得看呆了,拽住身边的小厮小声道:“这姑娘是谁啊?来咱家找谁的?”
小厮挠挠脑袋,他也不知道:“好像是老爷请来的,反正不是来找少爷你的。”
王家义不爽地瞪了小厮一眼,又红着一张猴屁股悄悄看着盛禾的容颜,有些舍不得走。
小厮见少爷磨磨唧唧,干脆将他往窗台处一推,然后大咳了一声引起盛禾的注意。
“少爷,这是老爷请来的贵客,你好歹给这位姑娘打个招呼!”小厮笑嘻嘻助攻道。
王家义差点炸了,这小兔崽子居然直接将自己推到了这姑娘的面前!
他刚从学堂里回来,经过一天知识的洗礼——头发散乱,衣裳皱巴,手上还有写字留下的墨水!
就这么面见这位姑娘,他堂堂王家大少爷的脸都要丢光了!
盛禾被忽然出现在窗口的少年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微笑点头道:“王少爷有礼,我叫盛禾。”
王家义见盛禾落落大方,也稳住了心神,作了一个书生礼:“禾姑娘好,不知禾姑娘为何来我家?可是我家中的远方亲戚?”
盛禾笑着摇摇头:“我是舞川县人,会一些寻找水源的法子,来帮王县令在金鸡县镜内找水源的。”
王家义听说过舞川县如今有了山泉水浇灌。没想到舞川县还有如此妙人,不仅长的美若天仙,还会寻找水源解除民困!
王家义看盛禾的羞涩目光里又多了一丝崇拜。
盛禾的目光落在王家义手上捧着的一堆木头上,不由问道:“王少爷对鲁班锁很感兴趣?”
王家义见盛禾还能认出他手上的这堆木头是鲁班锁,心中惊喜不已,但随后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鲁班锁我都解了好几天了,一点头绪也没有。”
盛禾接过他手里的鲁班锁,看了看,微笑道:
“这叫做梅花锁。每个鲁班锁都有一块木头作为钥匙,只要找到了这钥匙,很轻松就可以打开了。”
说罢,盛禾将梅花锁在手中翻转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一块较为松动的木头,借着巧劲儿一推,整个梅花锁就瞬间散开了。
就在王家义惊叹之时,盛禾又利落地将梅花锁重新组装起来,变得和方才一模一样,还给了王家义。
“禾姑娘,你也太厉害了!”王家义由衷地感慨道。
盛禾在现代时也喜欢这种古代隼牟结构的机关,特地研究过一阵儿当做兴趣爱好,所以解开这种锁并不难。
见王家义对此很感兴趣又有些悟性,便点拨了两句。
王家义哪还舍得离开?又从屋子里搬来了一大堆木头,高高兴兴和美人说自己最喜欢的事儿。
王县令换好衣裳回来见盛禾时,就看见自家那臭小子正摇着尾巴拉着盛禾问东问西,手里还拿着几根木头拼拼凑凑。
王县令对这个儿子很头疼,他这个县令大人不说学富五车,好歹也是经过了科举,是十里八乡的才子。
这儿子倒好,让他作篇文章跟要了半条命一般,半天也憋不出三行字。
“你就知道成天研究这堆破木头!”王县令骂骂咧咧跨进花厅,不满地看着儿子:
“禾姑娘是我从舞川县请来的贵客,你少拿着你这堆破烂打扰人家,赶紧滚回你屋里背书去!”
“爹!我都说了多少回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宝贝,才不是什么破烂!”
王家义不满地站起来,对着王县令大声道。
王县令面色沉了下来,抽起墙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