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父子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赔钱货何金花。
这一切都怪她,她还真以为自己攀上了县令闺女一枝高枝儿?结果连累全家都摔的这样惨!
现在房屋,田地都已经抵押出去了,他们只能找何金花算账,看他们不折磨死这个小贱人,狠狠出口恶气!
何壮实眼神恶毒,刚想去薅金花的头发,先将人狠狠打上一顿,却听盛禾高喊一声:“陈村长,带上何金花,咱们该回去了。”
何壮实扑了个空,在原地暴跳如雷:“盛禾!我们都还钱了,你凭啥还要带着这小贱人走?”
盛禾不急不慢:“就你这破田破地破屋子,也就值二百两银子,现在你俩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只能带着何金花回去继续替我干活儿还完剩下的钱,有什么问题吗?”
何壮实噎了一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仔细想想又说不上来。
“那你把我和我爹都带上,我们和那小贱人一起给你还债!”何耀宗撞了撞爹的胳膊。
何壮实立马就明白了儿子的心思,儿子这脑瓜子就是灵活!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没吃没喝没去处,听说这县令闺女有钱的很哩,还有一个商队,日子再怎么也比现在好,可不能让何金花一个人去享清福。
没想到盛禾爽快地答应了:“那当然没问题啊,你俩和何金花一起用我的方子赚钱,一人再交五百两银子,没钱打欠条也可以!
我算算……何金花原本再干五年就能还上剩下的银子,有了你俩的加入,你们仨就能整整齐齐给我再打四十年的工啦!”
何家父子的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个奸商!这不是坑他们去当牛做马一辈子吗?!
就算是在外头干苦力混口饭吃,也要比在这个歹毒的女人手里过得松快!
何家父子又不肯去了,大不了就再等五年,五年以后,何金花就将债还清楚了,还有了一门手艺,到时候再让这小贱人好好伺候他们爷俩一辈子!
盛禾懒得再与他们啰嗦,凉凉地瞥了这父子俩一眼,转身上了马车,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等彻底将了何家父子甩开后,盛禾才命人将金花身上的绳索解开。
由于被绑得太久,她的胳膊上都出现了青紫的勒痕,脸上还有被那对丧心病狂的父子厮打的痕迹。
盛禾心疼极了,忙从袖子——也就是空间里拿出药,轻轻地给她擦上。
金花又哭又笑,她紧紧地捏着盛禾的衣角,心中终于安定下来。
当那对可怕的父子赫然出现的时候,她最害怕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禾姑娘。
“我、我今天没有以前这么害怕了,他们打我的时候,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懦弱了,我也打了他们,只是我的力量还没有这么大……”
金花恨恨道,眼里又是歉疚:“禾姑娘,我又让你担心了,谢谢你救我……”
金花多么渴望自己能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禾姑娘在担心自己,强大到可以守护禾姑娘,成为她最结实的那条臂膀!
如今狼狈的金花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此刻在心里种下的这一粒种子,会在心中生根发芽,终成参天大树。
当然,这都是后话。
盛禾揉了揉金花的脑袋,又从荷包里将地契和田产的文书,还有搜刮而来的五两银子拿了出来,交给了金花。
“这是你家的东西,现在全部物归原主,那两个畜生不配得到这些,”盛禾又从荷包里重新拿出一张文契:
“之前我们签订的双皮奶方子买卖恐怕不能成效了,今日给那父子俩看的五百两交易契书是我临时伪造的,
现在咱们要重新拟一份真的,不过私下里还是和从前一样,你将剩下的十八两银子还清就可以了。”
金花原本不愿意接受那些田产和房子,坚持要把这些东西送给盛禾。
盛禾却摆了摆手:“我现在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依我看,你不如把这些产业都变卖了,找个好点的铺面做生意,将钱全都收进自己的口袋里,谁也抢不走!”
金花是个听劝的,好好收起了地契。
今天有惊无险,还收获了意外之财,金花高兴起来,但是还有些隐隐的担忧,不由问盛禾道:
“禾姑娘,这次咱们将那父子俩往死里逼,将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
我听阿宣讲课,有一个词语叫做困兽之斗,我怕他们被逼急了,反过来再咬到咱们。”
盛禾露出一个运筹帷幄的笑容:“谁说我会将他们逼入绝境?我这人这么善良,当然是要给他们留活路了!
金花,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位好二姐,她如今可是在大同县县令府里面当姨太太呢,让她来照顾那父子俩,一定没问题。”
金花听到这里,一双眼睛亮了亮,但随后又蹙起了眉头:
“禾姑娘,其实我想了想,那父子俩能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