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氛,只兀自冷笑,“放肆?臣弟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就叫放肆了?瞧瞧您的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是非不分,昏庸无道,行挖坟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臣弟敢说皇兄甚至都没打过他一下。”
他往寝殿的方向侧脸,“云靳风就在里头吧?皇兄叫他出来,他重伤臣弟这笔账,总要跟他算一算。”
“他不在!”景昌帝一扬手,额头青筋显出,“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娶落锦书吗?朕准了。”
“臣弟说了,是为云靳风那孽畜弥补过错。”
景昌帝拳头作响,咬着牙道:“好,你这个皇叔,称职了,来人,传翰林拟赐婚旨意。”
少顷,赐婚圣旨送抵云少渊的面前。
云少渊手托圣旨,缓缓跪下谢恩。
他神色清淡若水,不管是取回入宫令牌还是赐婚,都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景昌帝本以为他会心满意足地告退,殊不知,他竟又缓缓地坐了下来,一副还有要求的样子。
景昌帝满腔怒火乱窜,胸口被激得胀痛,“你还想做什么?”
云少渊的双手抚着圣旨上的刺绣,微微抬头,漆黑的瞳仁仿佛深潭,透着幽寒,“陛下,可别忘记还有挖坟一事,此事在北州已经传开,且今日想必也传遍了京城,不日,整个大燕国都将知道云靳风挖了落祁北的坟墓,这件事情若没一个交代,只怕舆论滔天,永不止息。”
景昌帝声音冰寒,“是啊,皇弟可有法子应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