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当着她的面赐死自己的亲弟弟,这自然是很严重的惩罚。
但之后就没有再处置了吗?
云少渊显然不愿意说这个话题了,只是淡淡说一句“之后就不曾发生过刺杀的事”便终止了话题。
落锦书也不好问,毕竟牵涉到他的生母。
“那是长辈们的事,你别记着了。”
“嗯!”他默默地应了一声,却忽然深思起来,“这件事情……当时未曾细想,但如今想起来却有些问题。”
落锦书抿了抿唇,她想到了,但他方才不愿意提,她也不好说。
“是觉得原先的杀手武功都很差,唯独那一次武功出奇的高,甚至死了几名紫卫队包括紫燕,对吗?”
云少渊点头,“你一听,便觉得不对劲,是吗?”
“我是旁观者,加上事情过去再做复盘能看得比较全面。”
云少渊道:“当时是父皇亲自处理的,与我母后有关,我的身份不方便调查,加上当时不认为紫菱有问题,可现在……”
他眼底阴郁了起来,“八名紫卫队,死了四个,剩下的两人也在战事中牺牲了,现在紫菱和阿红两人活着的。”
换言之,如果要重启调查,只能从阿红这里入手。
可阿红……
落锦书道:“若这件事情真是紫菱做的,那么紫菱的目的,必定是紫卫队指挥使一职,她的师父漠南尊长,如今在何处?”
“没错!”云少渊眉头紧锁片刻,“漠南尊长一直都在坐仙台,陪着贵太妃清修,是父皇派他去的,看来,本王需要去一趟坐仙台了。”
“你要试探漠南尊长?”
云少渊道:“有些话,需要当面说开,不管是对漠南尊长还是对贵太妃。”
“你几时去?要我陪你么?”落锦书没忘记原先他们就打算去坐仙台赏雪的。
“不着急,等你先看过阿红,漠南尊长不会伤害贵太妃,要害的话,这些年机会很多。”
落锦书点点头,确实如此。
云少渊道:“漠南尊长跟了父皇很多年,但是人是会变的,尤其新帝登基之后,他是否有别的心思,很难说。”
他说完这些话便起身了,“锦书,本王晚些再来。”
“好,我休息一下,等红狼带阿红过来。”落锦书起身相送。
云少渊伸手牵她入怀,自从那日拥抱过,他时刻都想再一次把她抱入怀中。
“这些事情不该让你费心的,你放心,本王能处理好,你若要陪本王去坐仙台,便好好地赏美景。”
“自然,”她面容恬静地一笑,“我就是去旅游的。”
他握住她的手,落锦书感觉到手心被塞了一叠东西,想低头看的时候,他滚烫的唇却落在了她的额头。
她整个一怔,胸口急剧跳动。
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转身离开。
她执着那叠东西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久久都平静不下来。
等她坐下来,缓缓展开手中的票子,竟是一叠银票。
她数了一下,三万两。
什么意思?亲一下额头,给三万两?
那脸颊呢?嘴唇呢?给多少?
落锦书脸颊发烫,虽然……但是,没有觉得尊严被侮辱了,就觉得自家男人给她花钱。
那种感觉还挺暖的。
而且他给钱亲一下之后转身大步离去的姿势还很帅。
果然,会掏钱的男人最帅气。
她把银票收起来,没有交给满姑姑送到账房去。
她也不知道原先那一万两银票少渊没收,叫红狼拿回去给满姑姑了。
心里头认为,是因她还了那一万两,他觉得她没钱花了,才用这个方式给她送钱。
辛夷进来禀报,说病人都出院了,今日是否还收症。
落锦书藏好银票之后道:“暂时不收,你吩咐门房,今日若有人来求医,让他们先取号,明日再来,重伤或者重症除外。”
“行,我跟阿门说一声。”辛夷转身便出去了。
晌午,红狼背着阿红过来了。
陪同过来的,还有居大夫门下的两名医女,阿红一直是医女照顾的,居大夫隔几天就去给阿红行针。
阿红很瘦,瘦得皮包骨了,人不是昏迷的,是睁开眼睛,眼球有无目的的运动,有意识的呼吸。
眼窝深陷,皮肤蜡黄,头发梳得很好,红狼开始背着她的,进了病房之后轻轻地放在床上,就仿佛放下一个羽绒枕头般的轻盈。
没一会儿,居大夫也到了。
居大夫跟落锦书叙述阿红的情况,“开始是昏迷的,伤了脑子,行针三日醒来,之后的状态便是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清醒的时候能喂些流食,昏迷时便要行针,一般行针三四日,便会醒来,可一直都是这般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