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脑子里转悠着,琢磨开了:“做个蝶豆花茶喝也不错啊。如果有冰块的话,搞个蓝色的冰,也是一个乐子。嘿嘿,好玩。” 想着想着,自顾自傻笑,连旁边啥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大娘。你一个人在这里,是迷路了吗?” 秦琴抬起头来,是个年纪和自己相仿佛的男子,身上穿着交领胡服,箭袖素衣,手上带着鹿皮手套,脚上同样的鹿皮快靴,一副园丁的打扮。她说:“不是,我儿子在静心园参加考校呢,我看这边花草茂盛,就过来走走,看看。” 男子微微颔首,说:“原来如此,那现在时候差不多了,您该回去接人啦。” 远处静心园的方向,果然传来了云板敲击的清脆响声,清清楚楚的。秦琴提着裙子站起来,正要走,犹豫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开口道:“先生,这蝶豆花……可否给我一点花种?” 男子很惊讶,道:“你认得这花?” 秦琴点头:“略懂一点,此花只长在气候炎热潮湿的地方,受不住冷的。不光花开的时候漂亮,制成干花,还可以染成漂亮的各种蓝色。”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男子顿时佩服地拱了拱手,道:“大娘懂得不少,只是这花无什用处,既不入药,也淡而无味。花种这儿有很多,你如果不嫌弃就拿去种着玩吧。” 一边说,一边随手把那几棵蝶豆花上已结出来的豆荚掐了好些下来,送给了秦琴。 秦琴高兴地接了过去,开心地冲着那花匠深深鞠躬:“谢谢你啊!” 花匠微笑着点了点头,忽然眸子底下闪过一丝微芒,笑容眼看着就不对了。秦琴当然发现了,好奇心促使她朝着花匠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却看到明湛站在门口,正朝她招手。秦琴扬声道:“来了来了——” 花匠惊讶地问:“你认识他?” “嗯,他是我男人。孩儿他爹。” 花匠脸色更精彩纷呈了:“是你夫君?” 这可问到了秦琴,她思忖了一下,反问:“倒插门的女婿,算是夫君么?” 花匠也被她问得一窒,“啊这……” 秦琴却已经扭身朝明湛走去了。 明湛道:“傻丫,原来你真的跑这边来了。快回去吧,秋官马上要出来了。” “嗯嗯。”秦琴边走,边献宝似的把蝶豆花种子给明湛看,“你看看,刚才那花匠给我的。” 明湛眼睛微微一弯,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宠溺:“这又是什么奇花异草?” 秦琴道:“它叫蝶豆花,是一种蓝色染料。不过没有什么味道,也没有什么药用价值,也就是取个好看罢了。” 原以为明湛会嫌弃,没想到他说:“无用之用,也是大用。既然如此,拿回家种着吧。” 秦琴扬起小脸,一脸得瑟:“那必须呀!拿都拿回来了,不种是小狗!” “小狗,叫两声来听听。” “喂!” “你好像搞了很多种子囤在罐子里,一动不动。要不是四奶奶收了起来,就要被小夏拿去给雪带海雕吃了。” “所以,叫两声来听听?” “汪汪汪!” 明湛大笑。 说真的,自家婆娘,动作灵动眼神清澈,时不时还能逗个闷子,比十来岁的小丫头成熟能扛事,又比那些三十多岁就死气沉沉一心争宠争去管中馈的夫人们有趣,跟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无聊。 夫妻俩开着玩笑走远,也就没有留意到那花匠一脸惊异,喃喃自语:“真像……” 回到了静心园,正好赶上考生们出来。一个个脸色苍白,眼神如死,秦琴心疼道:“哎呦,考到脸都白了,这题目一定很难!” 说话间,秦秋平就走出来了,他看起来样子还好,也就是有点累,脸色如常,走路有力。 秦琴的心放下一半,笑眯眯上前,先把自己烤好的曲奇送到秦秋平手中:“快吃个饼干,喝点水。歇一歇。” 曲奇的香味很霸道,飘得哪儿哪儿都是,在秦秋平身边的欧阳胖墩吸吸鼻子,肉呼呼的肚子里传出响叫:“咕噜噜……” “我就说,会考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了……你……”旁边的胖墩他爹喋喋不休的,被自家儿子肚皮叫打断了,顿时好不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秦琴抿嘴一笑,递了个眼色给明湛,明湛拿着曲奇就送了过去:“先生,孩子考校已经很辛苦了。不如先吃个点心填填肚子,回头再学学问?” 欧阳胖墩他爹接过了曲奇饼,拱了拱手,脸色很不好地说:“一生大事,莫过于求学之路,怎么可以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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