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脸色冷冷一收:“我们要见皇上,怎么不配?” 林冯氏哑巴了,秦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砰”的巨响,顿时木屑横飞,溅了林冯氏一头一脸。 上好的梨木桌上,多了个大坑。 空气又突然安静了。 原本还打算耍赖的林冯氏,生硬地换了动作,站得笔直。秦琴笑眯眯地对林冯氏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林冯氏僵硬地摇了摇头,老林扯着她胳膊,说:“走啦……” 明湛又说:“等等。” 俩只好停下。 明湛道:“我们礼数周全,没想到给城里贵人做衣服的裁缝,说到底也就是个伺候人的角色的,连个礼数都不懂啊?两位给总督夫人量身做衣服之后,也是抬脚就走的么?” 老林和林冯氏,只好领着他们的徒弟,行了礼,这才让穗香、茗香领了出去。 第二天…… “那边客院里的乡下佬夫妇不识抬举骂,把官用的针线上人骂跑了!” “不是吧,哪儿来的乡下人啊?这是乡下祖宗吧?” “嘿,跟在冯大娘身边的冯小妹亲口告诉我的,哪儿还有假的?她说那个乡下婆娘可凶,一巴掌能把一张木桌子给打一个坑!” “哈,你说话就夸张了。人的手不是肉做的,能把桌子打出个坑?” “真的!不信你去看看!” 觉察到往小院里跑的人格外多,格外杂,秦琴笑了笑,让穗香把门关上。顺便把湛园里的梨木桌子拿过来补上。 还得感谢王诚刚,他竟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救命之恩,原来可以为所欲为。 秦琴一高兴,送了五百两银子过去。她出手大方,很快跟上上下下的人打成一片,秦四奶奶也给他们赶着熬着,把新衣服做好了。用料虽然不是响云纱这种名贵料子,可秦四奶奶手巧,又是自己人。 她做的衣服一上身,怎么穿怎么舒服。 等那些背后戳脊梁骨的流言蜚语发酵了一天,把能传的地方都传遍了。也就到了御前演礼的时候了。 就算是皇上召见平民百姓,也不是真的在大马路上抓俩愣头青往御前送的。得专门做新衣服,得演礼。秦琴上辈子也走过这类流程,不过套了个古装,更加繁文缛节一些,倒不难适应。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大几十号人,原来是当今天子要营造亲民的形象,想要与民同乐,所以精挑细选了这一大批各行各业有贡献的顺民来觐见皇帝。 跟着礼部那名官员枯燥无味的重复口号,一遍遍的练习下跪、拜见、退场……秦琴还好,身边有人体力不支倒下了,男女都有。她有些担心明湛,自己这副身子骨是经过考验的,不知道明湛吃不吃得消。 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身边的明湛,他倒是也还好,甚至游刃有余的样子。 再演了一会儿礼,好多人热得汗流浃背了,那些清雅的新衣服,本来就很容易透明,被汗水一浸,都贴在背上,一片肉色。 而秦琴和明湛身上穿的是秦四奶奶的手笔,轻巧透气,不见汗渍。 华丽的大花,也很容易把一些污渍遮掩下去。 他们两个反而成了最干净整洁得体的。 好不容易熬到午时,一切才结束,放饭。那一刻秦琴真的觉得自己好像个群演哦…… 她跟明湛往外走,“阿湛,你累不累?” 明湛说:“还好。” 旁边三五个人经过,探头探脑的。其中一个指指点点:“就是他们吧,把针线上的人给骂走了。自己穿得大红大绿一枝花似的。” 秦琴斜眼一看,只见一群人,甭管什么身份的,不是嫩黄,就是嫩绿,还有白乎乎的,她不由得“噗嗤”一笑。话音未落,那礼部的演礼官腆着肚皮就走过来了,皱着眉道:“你们的衣服都谁安排的啊?” 之前那个女的就说:“回大人,是琼州这边官府针线房的管事领着人做的。官上的恩典,民妇不知道怎么感谢呢。” 一边说,一边很爱惜地抚平了身上清丽绣花裙角的一道皱褶。 演礼官眉头轻轻一拧,说:“官府针线上人做的?” 大家纷纷应是,那演礼官又问:“是琼州这边习俗如此么?” 这会儿大家答不出来了。 演礼官生气地说:“一个个穿得服丧似的,晦气!衣服的料子谁选的?到时候我们要在万椰园用宴,你这一身素的,往地上一走就是一群泥猴。你们打算让皇上看泥猴?” 他一生气,大家才知道拍马屁拍马脚上了,一时之间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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