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一听,果然欢喜,一叠连声答应着。又跟瞿素清说了车厢里的东西都是送村子里人的,要先卸车了。瞿素清一看,半车厢的东西,吓一跳:“大姐,你们家刚走了老人,怎么还忒地客气了!” 秦琴道:“我们好久没有过来了,总不能两手空空的。东西多,却不值得什么,千万别客气。不然的话,我们这就走了。” 瞿素清一看,都是盐巴糖块点心这些,都是山里人需要的,更加十分感激。 叫来三四个半大小子搬货,道:“都放在祠堂阿公桌上,不许偷偷摸摸的,晚点儿叫人到祠堂分东西,人人有份。知道么!” 秦琴赏了那几个半大小子们一袋椰子糖,小子们欢呼着,卖力的忙活去了。 秦琴道:“我们走吧。” 叫上明湛,正准备出门,却看到那山兰村的马夫跟着出了祠堂门口,搓着双手,恋恋不舍地看着这边,憨笑着,也不说什么。秦琴心里一转念,就知道了,笑着对那马夫道:“三份黄豆,一份黑豆,配半个巴掌大小的酒酿团儿,盐粒子随意,最少最少要三茶勺,最后放指甲盖大小的糖,上锅蒸熟之后压成豆面子,用饭碗压出圆饼子来,风干了就是了。” 马夫喜笑颜开,对着秦琴深深作了个躬:“谢谢大姐!大姐大气!” 瞿素清纠正道:“这位你可不能叫大姐,她是正儿八经皇上敕封的县主,是金枝玉叶!先前我不知道……也是混叫了……” 那马夫又惊又畏,“扑通”跪在地上:“天啊,县主千岁!县主千岁竟然亲自教我方子……我这是哪一位祖上积了大德啊!” !。 瞿素清没有理会他,引着明湛和秦琴,直奔八叔公的家而去。 须发全白、精神矍铄的八叔公已打开门等着了,手里驻着一根拐杖,金丝夺目,一看就是上等楠木打造的。看到秦琴夫妇,笑着迎上去,热情的道:“县主千岁大驾光临,三生有幸啊。” 听他说话,是有点墨水的。秦琴一问,果然曾经考过了两门童试,差那么临门一脚就能到秀才功名那种。秦琴对读书人一向十分客气的,进了屋子,看了木头,那木头已有年头了,风蚀得差不多,留下坚实的木芯子,敲击有金玉之声,凑近一闻,更是带着奇异香气,秦琴十分欢喜,用了一万白银买下。 八叔公收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拄着拐惊呆了。 秦琴怕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会出事,吓得赶紧又给了八叔公一颗定惊丸噙在了舌底。 八叔公扑通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带着全家人一起磕头:“县主千岁!这是八辈子积了大德啊!” !。 “县主千岁!” “感谢县主!” !。 八叔公一家大小十几口人,此起彼伏的磕头,秦琴忙扶他们起来,她殷殷叮咛:“这是八叔公与我家的缘分,拿了这银子,多多置办田地,供子孙读书,切不可奢靡浪费。” 不放心,又对瞿素清道:“瞿村长,也请你多多照应八叔公。别让他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瞿素清道:“那是自然。我明天亲自陪着八叔公去县城里把银票通兑好。村子里那些混小子无赖汉,一个别想敲竹杠。” 八叔公一叠连声的答应着,又是对秦琴千恩万谢的:“还是县主考虑周全。” “县主千岁想事情真明白!” “老朽一定会小心……” 送走了秦琴之后,八叔公一家跟着瞿素清,关起门来,商量起这银子怎么花。八叔公翻着那十张银票,翻来覆去,数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瞿素清提醒道:“八叔公,别数了,再翻银票该烂了。” 八叔公才罢休。 他瞪着浑浊的眼睛,喃喃道:“一万两,一万两……真没想到,秦县主出手竟如此大方……我这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啊……” 瞿素清道:“您别叨叨了,该是您的,您就拿着。这两天我安置人在你屋子前后守卫着,然后尽快去县城里收好东西。你家的几个大孙子都不小了,麻溜利索收拾好,顺道就交了束脩进学堂念书去。这会儿可不许说没有银子念书了。” 八叔公眨眨眼睛,浑浊的老眼泛起了泪花:“侄孙,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年但凡是能多拿出那么五两银子,我就不至于退学了。兴许如今就是秀才郎了呢……这不读书的亏,我是吃得够够的了!” 瞿素清也很替八叔公高兴,听他这么一说,更加高兴:“就知道您老人家是我们村子里最有远见的!” 他立马打点人手,先是把秦琴带来的礼物按每家每户人头丁口给分了。一时之间,村子里人人有份,个个不落空,洋溢在一片过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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