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公主眼里瞬间闪过一抹慌乱,干笑了几声,上前撒娇般的抱住皇后的手臂,拉长了声音道:“母后……这哪里还用人讲啊,又不是什么秘密,您去大街上随便问问,谁不知道?儿臣不过是刚刚看您如此威严,不比父皇差到哪里去,这才有此一说的……”
说着还委屈的嘟着嘴,“难道母后还怀疑儿臣不成?”
见她难得与自己如此亲近,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皇后心里就是一软,抚了抚她的头,“傻孩子,母后只是不想孟家没落,不想你和你皇兄没了庇护,在这世上,除了至亲还有什么人会为我们舍生忘死呢?仅此而已,至于你说的,母后可没那么大的野心!”
皇后如此说,也不是随口一说的,而是她就算心膨胀了,可还没有昏了头,后人只知道元皇的风光,可她背后的风霜谁人去想了呢?
随即皇后的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低低的道:“我的梨月放心,母后会为你们扫平一切障碍,让你们的人生一马平川。”
梨月心里感动,眼里多了一些愧意,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将头扎进了母后的怀里。
正在这时,夜廷的管事来了,不过只来了一个上了年岁的公公,头发眉毛皆白,手臂上搭着拂尘,身着夜廷太监总管的墨绿色衣衫,腰间系着玉寇腰带,胸前绣有总管标记的云字花纹,腰背却是挺拔如松。.
待到了皇后近前,很是从容的跪在了地上,“夜廷总管宝清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一拍几案,“宝清你可知罪!”
宝清是后期跟在先帝身边的人,在先帝驾崩之后,便被当今圣上打发到了夜廷,准确说起来宝清是太后给安置在夜廷去的。
在准确一点说,夜廷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地方,在直白一点说,夜廷是对侍奉先帝的公公的一场回报罢了。
此时宝清见皇后如此盛怒,他也不着急,而是坦然的看向皇后回禀道:“昨夜非奴值守,奴不知发生了什么,刚刚上值就听说了皇后娘娘召见,不知何罪。”
皇后冷笑一声,“好,真是好,你身为夜廷的总管之一,岂能什么风声都没听到?那其他两名总管呢?为何单单只来了你一个?”
宝清身为夜廷总管之一,宫里的任何事自然瞒不过他去,虽说只要没有落到他的手里都和他没有关系,可在这个位置上岂能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只是,她们母子之间或是皇家之人斗法,他们夜廷自然不想烧到自己,他们心齐的很,想安生的在夜廷里养老呢。
但这样的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更不怕皇后的威慑,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打了个哈哈道:“娘娘息怒,其他人昨夜恰好都有事外出了,只有个小管事嬷嬷主事,老奴已经将其绑来了,现在就在外面,全凭皇后娘娘发落。”
皇后这两天被气的心火极大,就宝清这几句话让她的气息又粗重了起来,随即冷笑了几声,“本宫才发现,真是小看了你们,随便拿出一个人来顶罪就想了事了?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们吗?”
宝清依旧不慌不忙的说了句皇后娘娘息怒。
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皇后还真一时不好处理了,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母后的人,她若真将人不顾一切的杀了,母后那里必然不好交代,可就这样放过他,心里着时不甘。.
就在这时,凝夏进来禀告道:“禀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皇后猛然起身,冷笑一声,“这次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就暂且先饶过你们夜廷,只是外面的那位,就乱棍打死后你再带回去吧。”
说完,皇后拂袖离去。
宝清微微挑了下白眉,并未说什么,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要有人背锅,而这名夜廷的残渣由皇后给清理了也不错。
看似皇后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而且人也离开了,可自有人去执行,很快,外面便响起了棍棒加身和闷哼之声……
在这皇宫里,看似很大,人也很多,可这中间的关系可谓是盘根错节,每一个人都不能置身事外,都有她存在的必要和价值。
皇后去的时候,太后在榻上疲懒的靠着,面色并不好,人看着也好像没什么精神。
“母后,您可是凤体违和?”皇后说着上前坐在榻边握住了太后的手。
太后本不想劳心费神,毕竟上了些年纪,昨夜几乎也没怎么睡,可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不得安生,强打精神将皇后叫来,见她眼里的关切并不作假,心里叹息了一声,“皇后,哀家叫你过来就是想要让你催催元齐,既然他有能力救醒皇上,其他的暂且就随他吧,救醒皇上要紧。”
皇后闻言瞬间松开了手,她不是没有想过救醒皇上,可被太多的事羁绊着,让她品尝到了只手遮天的痛快,甚至很多的时候,她都忘记了还在昏迷中的皇上……
她定定的看着太后,“母后,儿臣已经着人叫元齐进宫了,想来很快就会来,只会陛下……”
太后心里一堵,“陛下必须要醒来!”
转而见皇后垂着眼,并未表态,当即眸中一厉,“难道你想借机让元齐登基吗?”
若是以往,皇后会惶恐的否认,可此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