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华兮的所有穿戴的都在兮风小筑里,季元修心细,随口道:“嬷嬷将我的睡袍拿出来,暂时先让王妃换上。”
正试水温的流萤随口道:“王妃穿上主子的睡袍还能走路吗?”
季元修顿时脸一黑,同时一旁的文嬷嬷也是眼皮跳了下,这个棒槌,主子和王妃是关系亲密才如此,你管能不能走路呢。
心里虽是这样说,可还是当即吩咐道:"流萤你腿脚快,去兮风小筑将王妃的常服拿几件过来,顺便叫上香卉和小棒槌,这段时间香卉见天的过来打听。"
流萤抬头一下对上文嬷嬷的老眼,无辜的又看了看主子那黑了一半的脸,连忙转而扔下一句“我这就去”的话,然后撒腿就跑。
文嬷嬷原也想问这沐浴用的水是在单独备一份还是主子去汤池的,可一想到主子刚刚那神情,她默默地咽了下去,“主子有需要再叫老奴,老奴就侯在外面。”
说完文嬷嬷便退了出去,同时还关上了房门。
房里一时只剩下这夫妻二人,陆华兮就有些害羞了,那心跳的频率也有些快了几拍,看了看浴桶,又看了看某人。
某人不识趣,装作什么都没看懂,甚至还无辜的对着她眨巴了两下眼,那意思你沐浴啊,看我做什么?
“你想让我给你搓背?”季元修很是热切的看着她道。
陆华兮脸也是一黑,幽幽的道:“我身上有那么多的泥吗,还劳驾王爷来给我搓背?”
季元修好像什么都听不出来似的,尤其是这样的主意一出,那心里却越发的热切了,他们自从成亲他也没有和她一起沐浴过,这好像说不过去啊,自然赖着不肯出去,“搓背不一定有泥,而是为了舒坦。”
简直无耻,他难道不知道像他这般出尘脱俗,又有着矜贵高雅外表的男人耍赖皮很不合适吗?
陆华兮暗啐了他一口,一下抱起了手臂懒洋洋的看着他道:“王爷若是不想被我踹出去丢人,就自己出去。”
季元修暗暗捏了捏手,还好师尊正在为他配制恢复内力的药,还是有盼头的,否则,这样一辈子,自家的这小母老虎一不高兴了就发威,那自己岂不是只有束手束脚的份了,就如此刻。
武功分为内修和外修,他武功尽失,失的只是内修的内力,可这内力对一个内修的人来说极为的重要。
若是没有了内力,他也只是比平常人强上那么一点而已,最多也就称得上三脚猫而已。
所以,他和陆华兮修习的还是不同的,陆华兮属于外修,修的是外家功夫,而且还块天生的习武料子,身法快,手脚干净,这是世人难求的。
也就是说,他和她走的是两条不同的平行线,当然这天下间也有内外兼修之人,但这可以说少之又少,以他的见识,还真没见过几人。
说了再多,自家媳妇不同意共浴,他又不想被自家媳妇给踹出去让自己的那些手下们看热闹,面子上就有些下不来,捏了捏手指,仰了下头眯着眼看着陆华兮,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道:“只是逗逗你,你何曾看过本王伺候过谁了?本王去汤池沐浴了,你可不准跟来偷看。”
那一仰头眯着眼看自己的样子,让陆华兮只想到一句,媚眼如丝,果然,好看的男人做什么动作都是那么的好看。
看着盛王殿下傲娇的一转身,迈着从容的步子出去了,她抽了下嘴角,这才忍不住无声的笑了下。
正要宽衣解带,房门被人一把就推开了,香卉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有些委屈的叫了声主子,眼睛就红了。
陆华兮好生安抚了香卉一通,转而看向她身后,“小棒槌呢?”
红着鼻子头的香卉抹了把眼泪道:“这段时间一直的没有您的消息,我们都不放心,她机灵,日日出去打听您的消息,这都快午时了,应该快回来了。”
正说着,小棒槌还真的就气喘吁吁的就跑了进来,一见到陆华兮顿时欢呼一声扑了过来,“师傅。”
陆华兮有些汗颜,从收了她后,一直在让她练基本功,又百事缠身,没正经教过她什么呢。
这段时间没和她在一起,发现她好像长高了似的,“我不在这段时间,教你的那些手法,你有没有勤加练习?”
“练了,每天早晚都会练,香卉姐姐作证。”小棒槌满眼晶亮的仰头看着自家师傅。
陆华兮又怎么会不信她?顿时对她道:“等今晚,我检查过后再教你一些新的招式。”
她的话刚落,就引来小棒槌的一声欢呼,一旁的香卉却试了试水温催促道:“什么功夫招式的不及,和沐浴的水一会可就凉了。”
小棒槌吐了吐舌头,调皮的道:"我也侍奉师傅沐浴。"
陆华兮一边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琐碎的事,一边沐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了。
香卉准备让人将沐浴的水抬走,一开门就见盛王殿下一脸怨念的站在门口,那眼神幽暗的让她小身板一抖,连忙匆匆行了一礼绕过去就跑了。
盛王好可怕啊。
算她识相,季元修腹诽了一句,走进了房里,然后拿着眼神看着还杵在一旁的小棒槌。
小棒槌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