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兮闻言心里钝痛,捏紧了手,她知道他的艰难,所以尽管这么久,他一次都没有来可她还是理解他的。
可还是没想到他会做到如此,只听太后继续道:“你知道他昏迷了多久吗?一个被冻僵的人,若是常人经过一番抢救或许很快就会醒啦。可他不同,他整整昏迷了近半个多月,就在昨天,他才醒过来,可怜见的,说话都和猫叫一般,却哀求着哀家过来看看你……”
陆华兮心里如油烹般的煎熬着,可她还是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目光里一片淡漠,“那太后来此可是有何话说?”
太后因她的冷清而生出不满,又因她的直白反而一下笑了出来,那笑声有着嘲笑,“由此可见你是个心硬的,若是一般人听到哀家说起她的爱郎,定会苦苦哀求,不然也会担忧又痛苦不堪,可你,却如此问哀家来此的目的。”
陆华兮面色一片冷然,也笑了,笑的嘲弄,“因为我知道太后真正要说的话并非只是季元修现在的境况,而我,就算再是担忧,再是焦急到如太后所说的痛苦不堪,难道我就能立即回到他身边了吗?所以,华兮与太后之间不妨直言不讳一些更好。”
太后被她如此干脆的话说的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不免腹诽:看看,看看,就是这样生硬,就是这样不讨喜,虽然她说的都对,可顺着老人家一些能少块肉吗?
“自然是不能,至少暂时不能,但若你能答应哀家
看着太后似笑非笑的目光,陆华兮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等着太后的下文,连询问的心思都没有了,看来自己猜对了,更没有必要询问,因为就算自己不询问,太后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太后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而是自顾的道:“就在前几日,南楚已经给陛下送来了楚皇的国书,有意要与我大盛再度联姻,如今我大盛空有其表,联姻的途径最是合适。而他们要联姻的人不用哀家说吧?现在元修只要与南楚公主联姻,就能顺理成章的立即封为太子,你应该知道,堂堂南楚公主不可能屈居人下,可能就要委屈你做这个侧妃了,只要你答应……”
“太后娘娘不用说了,有任何话,让季元修亲自和我说,太后娘娘请回吧。”陆华兮说完转身回到之前的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太后顿时眉头一皱。
一旁的万嬷嬷顿时出声道:“盛王妃,太后娘娘也是为你好,这才屈尊来到这种晦气的地方,又好声好气的与你多说了这么多,你别不识好歹。”
一旁的香卉听完之后再也忍不住气愤的上前大声道:“万嬷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才对,我家王妃做了什么错事吗?好好的盛王妃一下被贬为侧妃凭什么?我家王妃若是同意了那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你让我家王妃以后如何面对世人?”
虽说主子不屑与她们说这些话,可她不愿让她们将主子当成面团好欺负,香卉又大声的斥责出口,“你们简直太目中无人了,这是寻问我家主子吗?简直就是来通知我家主子一声,难道这就是上位者随心所欲的权利吗?”
“放肆,你不要命了吗?”万嬷嬷当即面色一变,沉声厉喝道。
香卉顿时冷笑,“要命?大不了一死,现如今我们想要好好的出去怕也不是容易的事吧?都沦落到了宗人府,我香卉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还有比这还糟糕的吗?”
万嬷嬷见香卉一副要命一条的光棍样,气了个倒仰,连话都说不出来,脸憋的通红。
太后很是大度的并未与香卉计较,眼见着万嬷嬷要继续开口,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这么点子的事,何必和个婢女逞一时的口舌之利?
太后对陆华兮点点头道:“既然华兮主意已定,那如此哀家就先回去了,哀家相信元修很快就会过来看你的。”
回到宫中太后直接去了昭和殿,可以说一字不落的将陆华兮和香卉的话都说给了皇帝。
承安帝顿时大怒,“这个陆华兮,我早就知道她是个刺头,再多的功劳,也被她如此目中无人还有这傲慢无礼给挥霍完了。”
“现在就看皇帝的意思了。”太后沉吟的说了一句,转而问道:“元齐那里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元齐办事就没有个痛快的时候,朕实在不喜他这点……”
一说起来,皇帝面色有些发沉,负手踱步道:“都是朕的儿子,皇位只有一个,并非是朕偏心,也并非是非元修不可,但客观来说,元齐有决断却无远虑,有胆识却太过冲动,这对储君来说是致命的……”
太后哪里不知这点?
她意属的更是元齐,也曾多次逼迫皇帝立他,可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这才放弃的,将心思转到季元修的身上,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想着不由叹了一声,“唉……只能说人无完人,元修这……”
一说起这个,皇帝也跟着头疼起来,“若是可以,朕也不愿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那南楚那边……”太后还是关心这点,这些年孟国公把持着朝政,又私下屯粮招兵的,国库早就空虚了,从目前对大盛来讲,联姻是最佳的途径。
皇帝沉声道:“朕已经同南楚国师商定了,他也飞鸽传书楚皇,楚皇收到飞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