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里知道,现在的盛王殿下心情正不好的时候哪里有心情应付他?
一个眼神过去,弋秋就动了。
下一刻,这位宗令就做了空中飞人,直线的如块人形烂泥的方式就飞了出去。
随着他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宗人府的那些侍卫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那眼高于顶的宗令大人呈“大字型”做了贴饼糊了墙,而且还是没糊住的那种。
宗令只“呃”了一声便晕死了过去,和死猪一样的趴在了地上不动了。
季元修连看也没看一眼,便进了里面,那些宗人府的侍卫们看到自家大人都这样了,自然不敢去拦了。
不管是哪里的牢房,都不会高级到哪里去,一样的暗无天日,一样的阴暗潮湿,气味更是令人闻之作呕。
季元修迫切的想立即见到陆华兮,甚至感觉这宗人府太大,恨恨的想着,等将来一定要取消了这种地方,脚下如一阵风般的走过重重牢门,只见到零星小猫两三只,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季元修有些后悔,应该提着宗令过来,让他带路才是。
问题是见到他的粗暴,牢头比较聪明,早都有多远逃多远了,他进来连个狱卒都没见着。
终于,在最后的一间牢门前,季元修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陆华兮,她就如一个被丢弃的猫儿般,抱着双腿蜷缩在那里。
最先看到他的是香卉,自从太后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正来来回回的在原地走动的时候一转眼,就看到了季元修的身影。
对她来说可谓是望眼欲穿了,顿时面上一喜疾步上前,双手紧紧的握着牢门的铁栏惊喜的道:“殿下,殿下您可算来了,您……”.
季元修那双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看着陆华兮,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更别说听香卉的废话了。
心中有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意,没人知道他在雪地里陷入黑暗前的一刻有多么的不甘,不甘自己就那样的离开,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愚孝,他高估了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甚至,他后悔当初应该和她一起面对所有,虽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宗人府,他甚至还担心她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害怕。
他懊悔自己将她想的太过坚强,太过强大,强大到无坚不摧,可他恍然明白过来,她也是一个女子,她是他的女人。
在他快要被冻死的时候,父皇都没有妥协的瞬间,他明白了,父皇已经对华兮动了杀念,所以,就在刚刚,他选择暂时性的先应下来,让华兮先安全了再说。
他那张本就能颠倒众生的容颜,因那淡淡的笑意一浮现出来,仿佛整个昏暗的牢房都有着瞬间一亮的感觉。
陆华兮在听到香卉的声音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一眼就对上了对方那双狭长眸里,令人迷醉的潋滟光华,令她一时痴在了那里。
只是,夫妻二人都是定定的看着对方,仿佛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陆华兮虽对太后说的那般潇洒,可她的心还是有着女人的通病,也有着女人的多疑,甚至还有患得患失。
尤其是此刻心情复杂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有些逃避的怪他来的不是时候,自己现在一定难看又狼狈,被他看到了,不知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季元修却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心疼的不得了,回神后发现还在门外,微微侧头。
弋秋顿时上前,几下就将牢门上的锁,生生的给掰断了。
不等里面的陆华兮起身,季元修已经迫不及待的就冲了进去,一下将她拥在了怀里。
他一向都是喜欢干净,甚至平时都是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贵不可言。
而此刻,他却用着他那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拥着她,好似一松手,她就消失了一般。
陆华兮有些喘不过气来,推了推他,却没推动,顿时在肩头就咬了一口。
他却轻笑了一声,虽是稍稍松了她,却没有放开,而是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去,嘴里道:“我们回家。”
那一句“我们回家”的话,让陆华兮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好在,她一向不喜欢哭,更不喜欢将自己的脆弱露于人前,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季元修脚步不停,垂眸看了她一眼,头发散乱,衣衫尽是褶皱,如此狼狈的她,让他心里发疼,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这只能证明自己无能。
可以说,这一路上季元修都没有撒手,到了府邸,他又将人一路抱着走进的容辰苑。
陆华兮开始还无所谓,可自己还是流了泪,怕让他看出来难为情,所以任他抱了自己一路。
可到了府里,她哪里愿意让人围观?当即要下来,那人却不松手。
陆华兮耳根子发热的索性将头脸埋在他的怀里,哪里还愿意抬头?
身后跟着的香卉忍不住捂嘴乐出了声,惹的弋秋看向她。.
香卉正笑的起劲,一眼对上弋秋的目光,心里一跳。
主要是弋秋的眼睛太有特色,香卉本心是很怕他的,可面子上过不去,顿时一梗脖子,“看什么看,别打我主意,我心里有人了。”
弋秋:“……”就没见过这么皮厚的女人。
而房里的陆华兮却没有香卉的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