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兮想问他现在如何了,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去要看看他怎么样了。
可是最终还是被那余存的理智生生的阻止住了她所有的话,唯一也只因一时失口所发出的两个音节而已,再无其他。
弋秋没有听到她对主子关心的话,心中满是失望,不由越发的心冷起来,真是个冷心冷肺的女人,亏得自家主子为她做了那么多,竟然如此的绝情。
就在今天之前,他心里还对她心存敬意的,可现在剩下的全是鄙夷和厌恶。
“王妃暂时还是先回兮风小筑吧。”
陆华兮眯了眯眼,“若我不想回去呢?”
弋秋目光冰冷的与她对视着,“若是弋秋不想放王妃走,王妃绝对走不了,真若动起手来,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弋秋说着,目光里带着威胁的扫过小棒槌和香卉,“刀剑无眼,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弋秋,你放肆!”陆华兮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这不用他明白的说出来,若是她自己,还有可能,而香卉和小棒槌都毫无悬念,她护的了一个,护不了第二个。
三人憋屈的回到了兮风小筑,陆华兮心里和长了草般在地上转圈,不是因没有离开,而是她好担心季元修。
香卉和小棒槌一脸懵的看着她转悠,最终还是香卉实在忍不住了,“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华兮好像没听到一般,心里烦躁,她哪里会想说话,或是与她们解释?
可二人不是那种轻易死心的人,香卉看着她道:“主子,您和王爷在回来的时候明明还亲密的不得了,怎么我回来就沐浴的时间,就成了这样呢?”
“还有,王爷对您的感情,奴婢看的真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您都将王爷气的吐血了?”香卉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陆华兮猛然抬头,说了一句和她这个问题毫无相关的话,“香卉,如果我暂时将你留下,我先离开怎么样?等稍后,我再趁人不备将你带走……”
她的话还没说完,香卉就扑到了她的脚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泪眼汪汪的道:“主子,您不要抛下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奴婢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了还不行吗?主子……”
就算她傻,她也知道一定发生大事了,都将王爷气的吐血了,可见不是小事,若是主子不见了,王爷看到她非扒了她的皮泄愤不可。
不要怪她将王爷想的那么狠毒,王爷虽然好看的不得了,可她就是怕极了他。
陆华兮垂眼看着泪眼滂沱的香卉,有些嫌弃的白了她一眼,“起来,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你至于这样没出息么?”
商量?她能不至于么?
若是自己真的好商量主子来真的,她的小命就难保了,“主子,奴婢想侍奉您到天荒地老,您可千万别抛弃奴婢。”
陆华兮动了动腿,她抱的死紧,自然不会伤了她,没好气的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不愿就不愿你抱着我做什么?放开。”
香卉瞬间破涕为笑的爬了起来,将一旁的小棒槌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抽嘴角。
三更梆子声隐隐传来,正假意睡觉的陆华兮猛然张开双眸,角落里只留了一盏被遮掩的烛火,是为了起夜留的余光。
而今夜香卉和小棒槌都睡在外间,都没有回自己的房里。
陆华兮想要做什么事瞒过她们还是轻而易举的,尤其是听着她们绵长的呼吸声,睡得很沉。
她为了方便,只穿了自己常备着的夜行衣,悄无声息的一推开后窗户,那刺骨的寒风便穿透了她的身体,她便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
她知道外面弋秋增加了不少的人手,只为了看着她,防止她逃走,只是都在周围,并不敢太过。
以陆华兮现在的身手,躲过暗卫的眼睛自然不是难事,在没有惊动暗卫的情况下,她顺利的出了兮风小筑,径直的往容辰苑方向潜去。.
白天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管她说的话有多么的狠,可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人。
一路上,她都小心的护住腹部,今日没有与弋秋动手的原因也有这方面的关系。
她的月事已经超了十几天,就在太后着王太医为她诊脉的那天开始,她就心里一动,暗自算了算时间,若是有孕也差不多一个月了,但月事偶尔会推迟或是提前几天都是常有的。
那个时候,她虽不懂太后的意图,可若是真想隐瞒一些事还是容易的。
当时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了孕,但,她做事向来谨慎,所以,有意给了王太医的那个体寒需要调养的错觉。
之后,她虽在牢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的肯定自己有了身孕,开始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腹中多了一块肉,虽然没有什么感觉。
所以,这才有了今日和季元修的决裂,因为她意识到,若是想让孩子安全无虞的降生,那么只能让背后的推手放松警惕。
这样的决定是在太后出现在宗人府之后决定的,她自然看出了皇帝和太后不容她的意图,一个初语还没解决,如今又多出个南楚公主,未来如何她也无法预测。
随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