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母后出了那档子事后,父皇收缴了所有兵权,那现在季元修是怎么调动的?
不如暂避锋芒,以待时机,现在的自己除了表兄孟逸辰的这股势力之外,再无别的。
然而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一旁的楚梓蓝眸眨巴了几下,连忙站起身带着讨好的凑到季元修的身边,伸手一指陆华颜姐妹二人,“她们俩为了讨好圣女而奚落华……王妃了,还有……”
谁也没有想到南楚太子不但有副好口才,更有着极强的模仿天赋,竟将所有人说话时的神情口吻模仿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只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将所有人说过的话以及表情动作一字不落的都说了出来。
安王目瞪口呆,觉得南楚太子鬼上身了,堂堂一国太子行如此猥琐之事真的好吗?
韶华公主忍不住的抽着嘴角捂脸,这个人她不认识,别说盛王想要弄死他,她也想掐死他图个干净,简直将南楚的脸都丢尽了。
而她身旁的梨月公主满眼的不敢置信,心里的失望在一寸寸的加深,掉下去爬不上来的那种,这真的是南楚太子吗?
转而,她就想到他的身份是南楚太子,就是未来的楚帝,南楚四季温暖如春且土地肥沃,兵强马壮。她曾听皇祖母和父皇说起过,若真正比较起来几国中南楚算是当首。
自己若是成为了南楚的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到那时就连父皇等人都要仰仗自己,试问谁还敢对自己指手画脚呢?
想到此,梨月公主看着楚太子的目光越发的炽热起来。
就连楚梓都感觉到了,循着热源看去,一下就对上了梨月公主的目光,楚梓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又看了一眼。
可他那蓝眸眨巴两下却让梨月公主误会了,以为他在给自己抛媚眼,粉嫩的面颊一红,娇羞的垂下了头。
楚梓虎躯一抖,连忙将眼睛挪开:她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不得不说,“戴罪立功,功过相抵”这个两个词的存在有着无以轮比的魅力。
季元修想要揭了楚梓的皮的心思到底还是在他将经过详细说完之后打消了几分,但那目光还是令楚梓缩了下脖子,讨好的对他嘿嘿笑了几声,继续他的补救大业:“盛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季元修转眸森然一笑,“来人,将安王及他的庶妃还有她都给本殿投入大牢,什么时候找到本王的王妃,由王妃定夺生死,若是找不到,那他们就在牢里到死为止。”
“季元修你敢!”安王当即面色大变,“我乃是大盛堂堂的安王。”
“王爷王爷不要啊,民女,民女是,是陆华颜叫民女这么做的……”陆华馨顿时就吓的梨花带雨起来,她一点都没有说谎,是她叫自己和她同仇敌忾的,“她还许,许民女说,万一被楚太子看中了做个侍妾也是人上人……”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们,气得陆华颜大怒,“陆华馨,你这个贱人,是你自己想要攀龙附凤,现在将责任都归到我的头上,你还……”
“住嘴!”季元修连接话都不屑,心里鄙夷陆丞相怎么教出这些无耻下作的女儿来?
除了华兮简直没有一个好人……
一想到陆华兮,顿时恨恨的想,她也是一丘之貉!
目光满是冰冷森寒的看向初语,“本王的忍耐和包容是有限度的,这次若是有人令本王的王妃少一根汗毛,不管是谁,本王再不姑息。”
袍袖翻卷间,他已然出了雅间。
那一眼让初语领悟了他对她最后的警告还有绝情,她那么的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卑微到了尘埃里,可是,她倾其所有,不如陆华兮的一个回眸,而他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陆华兮!
现在看来,夫妻二人翻脸是做戏了?
初语腿上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不是吓得,而是恨的,恨的自然是陆华兮,这个女人必须死,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只有抚摸着小绿蛇的韶华若有所思的看着初语侧脸,目光里甚至带着点点碎碎的笑意。
没人发现,就在城门关闭前,一名面目褶皱,身材臃肿的妇人臂弯上挎着一个柳条编织的菜篮子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出了城,上了一辆早就滞留在城外的骡车,绝尘而去。
晌午刚过,呼啸的寒风骤起,试图要撼动天下万物般,不知疲惫的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吼着。
棉絮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至,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陆华兮在上了骡子车后,就见文嬷嬷和燕萍和香卉都在车里头,她便揭下了脸上的易容,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令几人都落下泪来。
就在昨天陆华兮让小棒槌混出王府,然后吩咐她先出城,然后让她准备好一应的东西,在外面接应她。
这才有了她混出城后的骡子车。
因楚太子的突然出现,让她改变了主意,那就是利用楚太子出府,这让她省了不少的事。
出了府,她本想耗尽楚太子的耐心离开的,可没成想竟然碰到了安王等人。
她与香卉早就商量好了,又默契十足,在她给香卉的那个眼神后,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的时候,香卉已经趁机脱身了,谁会留意一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