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目送着楚梓的背影皱了下眉,心中暗恨不已,只因自己儿时的一时意气,到如今却让这一个两个都来逼迫她。
好啊,那她就让所有人看看结果如何,想要让她就范,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到了现如今更要小心才是,她深深地知道季元修的耐心快被她挥霍光了。
更加后悔之前的不计后果。
“北齐太子到……”
“北齐太子少师到……”
当夜,皇帝大摆宴席为北齐使者接风洗尘,当唱喏声落下的瞬间,北齐使者进入重禧殿的时候,除了皇帝和少数几人知道来者之外,都大为的惊讶。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少年,那少年模样漂亮的让人误以为是个女孩,身着明黄礼服,大模大样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向皇帝走来。
而错他一步是名年轻的男子,男子通身带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很有亲和力。
待人到了皇帝近前,那少年太子像模像样的按照礼仪拱手一揖,“北齐太子见过大盛陛下。”
皇帝之前就知道太子年纪不大,此时见了心里先是暗喝一声好容貌,“免礼,北齐太子齐北一路辛苦了,今日朕特意为太子接风……”
一番客套下来,皇帝又引荐了南楚太子,又是一番见礼之后这才就坐,舞乐之声也同时奏起。
只有坐在女眷席上的初语暗自咬牙,没想到北齐的太子竟然是曾经进盛王府的小乞丐,后来又一直与陆华兮亲近,这让她不得不想,是不是冲着陆华兮来的?
还是只是凑巧了?
“圣女啊,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你与北齐太子相识?”坐在初语身旁的韶华公主把玩着手腕上的小蛇漫不经心的一句。
初语将面上的情绪收敛,顿时微微侧眸,“公主想多了,我一直在大盛如何识得北齐太子?”
韶华眨了两下眼,对她笑笑,“可我看你刚刚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这才有所一问,圣女可别误会,本公主是在关心你呢。”
初语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和她呈口舌之快的样子,不再理她。
韶华的目光却转向另一侧的梨月公主,见她目光痴迷的压根就没听到她们的对话,顿时顺着她的眼睛看去,见她望着自家兄长,顿时抽了下嘴角,“梨月公主啊,劝你趁早将芳心收回吧,若是将一腔情谊给了我那风流多情的兄长,怕你会碎一地都捡不起来的那种啊。”
可惜的是,梨月公主压根就没听到,只是却被她身后的宫婢听到了,还不领情的白了她一眼。
韶华公主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嘀咕了一句只有自己听到的话:最讨厌这种无聊的宫宴了。
如此盛大的宫宴,又有外国使团,男子安排的是分左右次序,分别由安王和盛王对坐。
可齐太子就坐的时候,选择的却是坐在了季元修的旁边。
这样一来,楚太子和齐北就将季元修夹在中间了,即便大盛太子已经内定了。
但别人不知道,免不得会暗自揣度起来。
对面的季元齐心中也早就有了底的,可这样一来,让他就敏感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起来,端起酒盏仰头灌进口中,洒出一些顺着下颚落在了衣襟上,他也没有去管,只是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坐在他身旁的就是南境王孟逸辰,看到他如此心里叹息,经历了这么多还易怒,在乎这些没用的之末细节,简直就是不成熟的表现,虽是看不上他,可还是唇微动提醒道:“安王,你失态了。”
季元齐如何不知自己失态了?
可再是打脸,没有如此打的,这代表着什么?
自己的上首位是空着的,按照规矩,不管是楚太子或是齐太子谁都可以,只要坐在他身边一人他的面子也好看一些。
楚梓初到那天还有情可原,当时他就坐在了那里,可这位齐太子更是如此,难道他季元修那边是太子该坐的位置吗?
然而不管安王如何气闷,季元修这边却是热闹的紧,齐北小脸上连一点笑模样都没有,虽然坐在他身边了,他是有事要质问季元修的,所以才不顾礼官的请让,执意坐在这边来的。
可楚梓不知内情啊,还笑嘻嘻的隔着季元修对齐北道:“你们北齐好不好玩?美人多不多?有什么名胜古迹没有?”
齐北满脑袋里都是姑姑的下落,所以,这一路都让探子四处寻找,却没有一点消息,心情只觉得楚太子太聒噪,本想怼他几句,眸光一转对身后的玉衡道:“劳烦少师就近坐在楚太子身后好生讲讲我北齐的风光。”
玉衡哪里不知道自家太子的那点心思?
顿时应诺着就挪步去了楚梓的身后,“诶呀,还是让臣与您说吧,咱们太子对盛王殿下一见如故,要好生亲近一番……”
季元修听着嘀嘀咕咕的声音,转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北,等着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当初他开始也没有在意他,后来,他与玉衡接触,才对他的身份起了疑,这一仔细的查,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不可谓不惊讶的。
也有了这次北齐使者的造访,与其说是造访,不如说季元修是拉来给陆华兮造势的,同时也是给太后和皇帝施压